面不改色地,露夜音开始调整琴弦,仔细地检查竖琴有没有异常,完全看不出她即将要替她所支持的球队打气——
脸上的表情清清淡淡,露夜音故意地沿着场外来到良越的眼前——良越两眼瞪大老大,直接看向了露夜音,仿佛忘记了自己在比赛!
——你……?
惊喜地看着露夜音,良越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声来。
露夜音轻轻地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去,回到了看台一角。
用眼神示意落彩依,露夜音表示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剩下的是,落彩依最好现场编几段新词,以便她来配乐。
落彩依一时有些茫然:新词?什么新词?——新的歌词?她能做得到?
一见落彩依的神情,露夜音叹了一口气。
想了一想,露夜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落彩依。
落彩依惊讶地接过露夜音递来的纸条,古怪地打量露夜音:看不出来,这个家伙嘴上说着不去,心里却挺替她们着想啊?——这会子都拿出歌词来了……
低下头来,落彩依细细一瞧,便见纸上写着:
「今天来助威球队,
唱唱高一队足球,
亏良越在守门,
队友尽扯后腿!
没人想去射门玩,
皆把赛时故意浪!
中场老是打酱油,
后卫又总是漏人!
如此不给力,
光有门将有何用!
这哪是踢足球,
分明是糊弄人!
满怀热情去看球,
不如去吃爆米花,
好歹还能尝甜头。
总比看球更舒服!」
落彩依:“……”
落彩依打个哆嗦: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不怕他们生气吗?
露夜音却丝毫没觉出落彩依的担心,而是道:“你试着用《耶耶耶》的节奏感代入这种歌词,并用说唱的形式表现出来。”
露夜音将「说唱」两个字咬得很重。
落彩依听明白了。
落彩依惊悚地盯着露夜音:哇~这这这……这也太看得起她吧?——她能做得到吗?一次性地记下并且念完?
露夜音斜视落彩依,轻声道:“你若做不到,那就别怪我了……”
落彩依期期艾艾道:“不不不,你别走……不不不,我是说,我做不到——你能不能一边弹琴,一边说唱呢?我们给你伴舞!”
露夜音:“……”
露夜音衡量一番,迟疑地应下了。
——尽管她不太愿意表现,但如落彩依所想:她的确筹备良久……若让落彩依唱去,估计她会唱不出来。
至少,短期之内,落彩依根本没法唱出效果。
于是,经历娴熟地安排,观众学生们惊奇地发现:那支啦啦队……她们换了阵型。
与其说换了阵型,不如说是改了花样:以一名抱着竖琴的女生走到看台中央,而落彩依她们则后退一步,似乎要给那名女生……伴舞?!
什么情况?!
大家面面相觑:敢情那支啦啦队受激过度,以至于分不清主次了吗?——居然敢临阵换场?就不怕再闹出什么笑话吗?
好奇之余,大家也暗搓搓地期待,隐隐地怀有三分看戏的心态。
“各位!”眼见露夜音真的来替他们助威了,良越浑身一振,顿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激动,“那边有美女!她们要给我们打气!你们还好意思咸鱼吗?!今天都没吃饭吗?踢什么球,踢得软趴趴,丢不丢人?!”
众球员队友们被良越一顿训斥,顿时一头雾水,陷入蒙圈的状态。
与此同时,落彩依率领她的啦啦队成员们继续挥动花圈,跳起舞来,而露夜音则拨动竖琴,大声地唱出了那段可怕的歌词。
说是唱歌,不如说是说唱——带着强烈的节奏感,露夜音说得很溜儿。
歌词也正是落彩依刚才看到的。
一曲唱完,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观众同学们呆呆地望着露夜音,压根没料到她居然是啦啦队成员——要不她怎么和那群啦啦队们一起在看台上替球队打气?
良越所在的球队球员们亦是满脸通红,羞的。
尔后,他们齐齐地打个激灵:且不说歌词,单说这唱者的声音……
哇塞~这也太好听了吧?!
此时,受她的笑骂影响,整支球队都羞愧万分,继而处于热血沸腾的阶段,人人都懊恼他们怎能敷衍了事地对待球赛,简直没脸见人啦!
而对面的球员们,则是作为欣赏者们,觉得那名女生唱得蛮好听——
琴声铿锵有力,绝对与以往那种动人舒缓的音调截然相反——事实上,大家都不曾料到,有人竟能将竖琴弹出一种类似敲锣打鼓的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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