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午,露夜音和落彩依过得相当忙碌。
露夜音的裤子脏了,必得换洗,但在换洗之前,她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返回寝室——倘若在路上,她频繁地光顾自身的某处,岂不惹人瞩目且还尴尬不已?
在落彩依的陪同之下,露夜音顺利地回到寝室。
室友们皆不在,许是去了食堂。露夜音顺手关上了门,顺利地重新换穿一条长裤。
至于落彩依?她被露夜音隔在了门外——尽管同为女生,露夜音仍有一股羞涩之心,死也做不到在外人面前大大方方换裤子的这种事儿。
打理好了一切,露夜音开了门,邀请落彩依进了门。
这次落彩依第一次走进女生寝室——落彩依暂寄奶奶家,她奶奶家离学校并不远,因而她不是住宿。
和男生寝室差不多:每间女生寝室也有四张学生宿舍双层单人床,能住八个人,每间寝室却不会住满——通常一间寝室能住六、七人,总会剩下一张空床,用来摆放多余的行李箱。室内的中间有一张长长的桌子,桌上摆放七个喝水杯子,靠门的两边皆是水泥砌成的保险柜台,共有八个,也有一个是空的。台上放有生活用品诸如牙刷、杯子、肥皂等,洗澡用的塑料脸盆则放在床底下,整间寝室白墙白顶,看起来干净非常。
和男生寝室唯一不同的是,女生寝室没有臭袜子满天飞——落彩依有趣地心想。曾经,一位学生会的学姐抱怨,男生寝室的臭袜子满天飞,只要男生们稍不留意,那寝室的气味臭气冲天,都能熏晕了人。
环顾一周,落彩依发现露夜音的床位置于窗户附近,好在不是上层铺。站得累了,落彩依便站在床边欣赏窗外的风景,但见二层楼的楼下是一片草地,阳光充足,很适合晒被子,有许多暖色的被单挂在绳上。
当露夜音洗晒裤子归来,便见室友们相继地笑闹,正和落彩依愉快地聊天——众人也都来自****,并不全是本市人,往常在外使用普通话,这会子窝在自家,故意捉弄客人,皆用方言比划,听得落彩依一愣一愣。
露夜音呼了一口气,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叹道:“终于忙完了。”
落彩依连忙关心地看向她,提醒道:“还疼吗?”
“不疼了。”露夜音碰了碰腹部,再次地脸红。
室友们随意地坐着,窥视露夜音的反应,了然地闷笑——身为女孩子,她们自然晓得露夜音是何情况,皆说:“这几天不要吃辣的,也不要饮冷的。”“尽量别碰冷水,若是真的不舒服,喝杯热水,能够止痛。”“要多晒太阳。”
露夜音依次地应下。
此时,已到午后,该是午休时分,众人困意浓浓,各自午睡,渐渐入睡。
今次,因有落彩依的相伴,露夜音反而不困,又不想惊扰众人,便提议先去食堂买点吃的,再去操场晒太阳,落彩依理所应当地同意。于是,落彩依就见露夜音从行李箱里轻轻地抱出一把竖琴,带她一道出门。
途中,落彩依再三打量竖琴,微微地吃惊,问道:“乐器?你、你也喜欢音乐?”
——也?露夜音神色一动,反问:“你喜欢音乐吗?”
“自是喜欢!”落彩依只差没拍手尖叫,“走,去操场,我跳舞给你看——不是我自夸,我跳得可好了!我最喜欢音乐!”
“好。”听见此处,露夜音也分外兴奋。
俩人一拍即合,匆匆前去食堂,快步地向操场走去。
然而,就在她俩离开食堂的半路,有人阻挡了她俩的去路——
“音乐课代表什么眼神,居然和那脏女孩为伍!”不用说,这话出自于琅涛。
“就是,亏她还是音乐课代表,一点审美细胞也没有!”?施阳龙也是一脸鄙夷,“都上了高中,怎么还没学会打扮?穿得流行时尚很难吗?看看那个家伙,仍是一身寒碜,跟乡下来的差不多!和她一块儿,谁不嫌丢份儿!”
“她还和我同桌,简直闹心!”
“干脆你让她搬走!她若不听,要不要我从外面找几个人来,给她一些教训?”
“嘘——你说这话小声点儿!”敦东责备施阳龙,“你少来挑唆琅涛!都是同班同学,别理她就是。另外,我劝你最好和外头的混混们划清界限。不是我说你,真的,那群混混们成天游手好闲,没事找事,万一哪天……”
“行了,你别啰嗦,我自有分寸!”施阳龙不耐烦地阻止了敦东的说教。
敦东住了嘴,没再开口劝说。某人听了半天却是生了气,一股脑儿地出声——
“我都听到了!你们不许再说我的坏话!”落彩依涨红脸,昂起头,冲上去,手指琅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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