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经想着,这边的谈话却没有停。
狗儿年轻时便是过惯了好日子的,听得刘姥姥如此一说,心下便有些活动起来,便笑说道:“娘您既如此说,况且当年您又是见过这姑太太一次的,不如你老人家明日就走一趟,先试试风头再说。人家若是应承咱们这门亲戚,咱们这也算是有个靠山了。”
刘姥姥道:“哎哟哟!你说是这样说,谁又不知道`侯门深似海',我是个什么东西,他家人又不认得我,我去了也是白去的。”
贾正经又听得刘姥姥这样回答,心中更添疑惑,刘姥姥应该是想去的,这样说又是什么意思呢?自己看人按理应该是不会错的,刘姥姥现在的表现跟之前的通透不很一样啊。
贾正经明知自己的便宜父亲是不可能去的,毕竟他是个男人,且之后又是要养家的,他能想到这点,贾正经不觉得刘姥姥想不到。
突然,贾正经豁然开朗,刘姥姥这招实在是高,既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让父亲对她有了些愧疚心,实在是高明。
狗儿笑道:“不妨,我教您老人家一个法子:你带了外孙子板儿,先去找陪房周瑞,若见了她,就有些意思了。这周瑞先时曾和我父亲交过一件事,我们之间是极好的。”
贾正经听了这话,在心里想道: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我的身上了?明明自己跟红楼里板儿的表现并不一样,怎么到了这节点还是一样的东西呢?
一时间,贾正经有些心乱,好像自己怎么改,怎么和板儿不一样,到了这种时候,选择还是一样的。
贾正经有点想拒绝试一试,可他又想到这可是荣国府,去了也能见识下清朝贵族的做派,便没有提出异议
刘姥姥道:“我也是知道他的。只是许多时不走动,怎么知道她如今是怎样。这也说不得了,你又是个男人,又这样个嘴脸,自然去不得,我们姑娘年轻媳妇子,也难卖头卖脚的,倒还是舍着我这张老脸去碰一碰。若是有些好处,大家便都有益,即便是没银子来,我也到那公府侯门见一见世面,也不枉我一生。”
说毕,大家便应和着笑了一回。
当晚的谈话就这么结束了。
众人自洗漱了后便回房睡觉,刘姥姥自己在一屋,贾正经在另一屋,青儿和狗儿他们在一屋。
已经是很晚了,贾正经自从成了板儿之后,便一向睡得很早,今日却是久久不能入睡。便用手空比划着写字,没办法,本来家中就不甚富裕,供了自己读书后就更是......
贾正经一边划着字,一边开始自己每天都要干的事:寻找系统。
只是照例呼了几声,见系统并无反应,也便罢了。
贾正经一遍划着字,一边思考这刘姥姥的违和之处。
经过这多日的相处,贾正经自觉摸透了刘姥姥的脾性,她绝对称得上是大智若愚,只是平日里倒还透着种跟常人不同的意思来,今天却实在是隐藏的好。可是,平常和今天见的人也并无不同,怎得今天就藏得格外好呢?
贾正经实在是想不通,好在他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见自己想不通,倒也算了,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很快地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