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成一个蛮横的女人,横眉冷目地对着赵一鸣。赵一鸣心里已经把她看透,这是个“雏儿”,学什么都不像,在这种环境里见惯了软的硬的,也想有样学样用在赵一鸣身上,可惜不管用。
程阔海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没有进屋就告罪说招待不周,进到屋子更是鞠躬谢罪,好像赵一鸣是哪方神圣。人家这么热情,赵一鸣还真有些吃不消,一来一往,两人就以兄弟相称了。话先从前日说起,赵一鸣问他让自己来有什么指教。
“在兄弟面前,哪里敢说指教,是要兄弟指教我这个愚痴的哥哥才是。”程阔海言真意切地说道。
赵一鸣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除了说声惭愧,还真没有话了。看出了他的尴尬,程阔海才问他:“兄弟来荆州不过月余,就已经声名鹊起,愚兄这几天打听,才知道兄弟是不世出的商场奇才,所以有意相识,也好沾点仙气,挣口茶水钱。”
既然如此,赵一鸣就开始推销他的义盛募股计划,程阔海连声应允,答应认购两千两。赵一鸣心想,这算不白来。
说道这里,程阔海问赵一鸣成亲没有。
“快了,下月初八,到时候大哥一定要来喝杯喜酒啊!”
程阔海口里喊道一定一定,然后向赵一鸣打包票,以后在荆州江陵地界,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提他的名号。赵一鸣立即感激地说谢谢。
“嫂夫人是哪家的姑娘啊?”程阔海问道。
赵一鸣怕他使坏,也不愿意细说,只说是远安人士,来荆州投亲的路上结识,一路风雨同舟,患难见真情,天公作美,月老牵线,才结下这门亲事的。
程阔海啧啧称奇,叹道:“兄弟的境遇,真是比戏里面还精彩三分。大丈夫一生能得一患难知己,也不枉此生。”
赵一鸣只能用天意来敷衍他的赞美。这场闲聊,在程阔海的主导下,持续到中午,赵一鸣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到了中午,赵一鸣实在是提不起心劲儿在这个跟他胡扯了,就要告辞。程阔海抓住时机,让赵一鸣给他生意出了高招。
“所谓张良一计兴汉室,我这生意也要求兄弟指点一二啊。”程阔海一句捧一句求的紧追着赵一鸣,让他没法拒绝。赵一鸣忽然发现自己和诸葛亮一样,中了人家的上房抽梯之计。
赵一鸣原本也想过要涉足黄赌毒的事业,了解一下“我大清”的地下世界,现在又非得了解一下这里的灯红酒绿,那就听程阔海说说呗。
程阔海开始把自己的家族事业讲出来,和那些世代耕读传家的人差不多,程家世代都是淫赌传家,连他也说不清做了几辈子。现在遇到难处了,那就是竞争压力变大,现在这个社会,各个行业都是人满为患,连妓院也不例外。尽管仗着他家的势力,城里没有别人开清楼,但城里的私窠子,城外的流莺和街头巷尾的暗娼却越来越多,抢走了他的生意。再说赌场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钱的人多了,赌钱的反倒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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