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电。晓月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这几年都没被人找过,除了父母。
她还是照着拨通了那串号码,随即电话被接通了:“请问您是哪里,找我吗,我是沈晓月。”晓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呜啊...晓月,我、我出事了,你快来救救我,我是静静、陈静啊......”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陈静撕心裂肺的哭喊。
“静、静静,你怎么了,大晚上的,怪吓人的,有事说清楚。”晓月听到她的叫喊,不觉跟着心都沉了下去。
“说不清楚了,呜呜呜呜~~~你快些来救我......”
......
次日一大早,晓月请假踏上了去省城的列车,照着昨晚陈静断断续续说出来的地址,琢磨着找了过去。晓月上大学的城市离陈静所在的省城也不太远,只是她没想到,陈静竟然只上了一年学,便出去工作了。期间也没听到过半点风声,也不知道她这两年过的好不好......
想着想着,晓月到了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门口,按着陈静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门牌号,敲了敲门,想是这房子真的是有些年头了,狭窄的楼道里,墙壁上的白色涂料,已脱落成斑斑点点的模样。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她却着实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只见陈静披散着头发,脸上也没有光彩,气色显得黯淡无比,整个人似乎胖了不少,最让人吃惊的是,她的肚子——似乎已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像是快要生孩子了的样子。若不是认识那么久的缘故,只怕都认不出来了。
“晓月......”陈静先哭了出来。
晓月似乎还没回过神:“你、你到底怎么了?”
“你进屋来,我......跟你说,呜呜~~~”
......
半晌,总算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陈静本来是在此地上学,大二的时候交了个男朋友,但是是校外的社会人士,当时只觉得那人挺潇洒的,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据说是某公司的中层领导,说话也很有艺术魅力,深得陈静的心,以至于陈静后来想都没想,为了爱情,要和那人长相厮守,便退学了,一心追着那男的去了,然好景不长,幻想的幸福生活转瞬即逝,就在她怀孕三个月时两人讨论婚期的时候,那男的突然就不见了,本想着不要这个孩子,但不幸的是,医生说她先天有不良之症,流产会有生命危险,必须直系亲属签字同意才行。陈静哪敢呀,给她个胆子她都不敢跟家里吱一声,更何况,就算是家里知道了,为了她的生命考虑,说不定也是要她生下来。不得已,才想办法租住在了这里,现在的确快要生了,所以她才不要脸的让晓月过来帮帮她。
这个故事听来很狗血,看起来更狗血,但它偏偏就是发生了,晓月是又心疼又无奈道:“你可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有道是‘没有联系的状态就是最好的状态’,你、你到是,都干了些什么呀......”本想恨铁不成钢的再说几句,但又担心陈静吃不消,便压制了下去,柔声道,“现在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