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吗?”
“我查过账了,洛爷十年间赚了不少。不过我没打算质问您。”
洛爷听到这,也不禁望着海娜。
“你得罪人因为克扣军饷,可如今你做了同样的事。洛爷在这个地方能安心驻守,又怎能没了好处,我本不愿多理。”海娜顿了顿:“可是,你指使你的人害我,想让我不得不走,我就不能再不防范。”
“海娜将军的名声我当然知道,刚到楼兰就保护了老楼兰王,早知你不是好惹的主!”洛爷狠狠地说道。
“我先前没防备。如今防备了,这营里、市集便通了眼线,您一举一动我清清楚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算计你,最终还是被你算计。”
“洛爷,你算计我是小事。我若真的中了你的计,全营可能都要死在敌人手里,你一个心思,会害了多少人,多少家庭!”
“还是那句,我做的我认了。动手随便吧。”洛爷直接闭上了眼。
“洛爷,你家里有个女儿和个小孙儿,如今你通敌卖国,你全家都将随你获罪。”海娜道。
洛爷想到了,这家里,除了巴齐这个远亲,自己那两个至亲可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被自己牵连了,本想着再最后赚一笔,和他们远走高飞,这次什么都完了。女婿早早地病死了,孙儿那么小,女儿怎么办!想着想着,潸然泪下。嘴里喃喃道:“他们什么都不知啊!”
“洛爷!”海娜缓缓说道:“巴齐死,因他违抗军令;至于您,我只报你在边境病逝,您自行了断吧。”说罢海娜背了身,实在不愿看见一个和自己父亲一般的老人自尽,可是他的罪行已经不容赦免。
“海大人!你真是老头见到过最敬重的一位。多谢了!”洛爷在海娜身后拔出了腰刀,这刀纵然平日用不上,却也总擦得干干净净。年轻时,这刀那么明亮,那么坚韧,不知杀了多少敌人,如今再怎么擦,刀也终究黯淡了,再不复往日荣光……
除了黑狼和少数几个优秀的兵士,其他人并不知道洛爷之死的因由,加之海娜重整军纪,原来紧随着着巴齐洛爷那零星几个也不敢再生事,几个队长重新调整,能者上,一时间队伍风貌一新,加之新打了胜仗,都城也来了嘉奖,人心大受鼓舞。
海娜见队伍有了秩序,反而放心交付队长们,自己腾出时间到四处查看。
“海大人,边境常见流民,有的拖着小儿女,有的体弱多病,这荒凉地界哪有那么多的工作给她们?,最终也不过是街边乞讨。天寒地冻之际,常见冻死的尸骨。”黑狼在前面引路,海娜和弗朗边听听皱眉。
“哎,你看看,前面抢什么呢?”弗朗指着前面。
“大人以前不常出来,每年的腊八、端午那好心的商户,赊些薄粥给那些流浪的,看年景,有时还有菜包、抓饭什么的。”
“别抢别抢!”商家喊着,那排队的人却越发拥挤了起来。
商家又陆续拿出几盆包子,可被人一挤,全数散落到了地下,流浪的人便到处捡,把个商家也挤倒了,惊得商家大呼救命。这样子就像一群野兽见了肉一般,恐怖却也可怜。
“糟糕!”黑狼跳下马,跑了过去,海娜弗朗也跟了过去。
“店家,没事吧!”黑狼把店主人扶起来,又对周围道:“别抢!别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