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么了?以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她是你的母亲,便也是我的母亲,这头应该磕的,你这般惊讶做甚。”
阎娘拉开欧阳花间扶着她的手,转而将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倾身靠近他,揶揄道:“莫非……你拿我当外人?”
“怎么会!”欧阳花间立刻反驳道。
阎娘再度靠近欧阳花间,忽而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但很快离开。
欧阳花间诧异之际,阎娘已经端端正正朝他的母亲磕了个头,起身肃容道:“母亲,我是欧阳将来的妻子,您心里头放不下的事情,我都能知晓,请您放心,有我在的一日,必不会让欧阳有失意孤独的一天,我会时刻陪伴在他身侧,与他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当然了……”阎娘话题一转,侧首看向欧阳花间,杏眸微眯道:“如果您的儿子朝三暮四,见异思迁,不遵妻纲,不守夫常,其行悖德,其心不轨,那我前面的话通通都不作数。”
欧阳花间闻言,先是怔忡,随即又好笑又无奈,轻轻唤了句:“阎儿……”
阎娘:“我不仅说给母亲听,也说给你听,你要记在心里。”
欧阳花间并没有因为阎娘的话而感到丝毫不满,他忽而敛容肃言道:“我愿以心魂起誓,生生世世绝无背叛。”
欧阳花间言出即行,阎娘阻止了他。
“我信你!”
接下来大部分时间是阎娘在絮絮叨叨,说她不会洗衣做饭,不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性格强势,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欧阳跟着她肯定会辛苦一点,希望她理解。
还说她做的行当跟刀尖上舔血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会保护欧阳周全……
欧阳花间在一旁静静听着。
阎娘的话就像一种男女身份上的对调,落在人耳中,就是她主外,欧阳主内。
两个人在衣冠冢前待了很久很久,微风轻拂,浮云淡薄,落花满肩,安闲自得。
回去的路上,阎娘挽着欧阳花间的手臂,靠在他身上道:“你说我们方才像不像拜高堂成亲,只差没披凤冠霞帔,长袍马褂了。”
欧阳花间:“算不得正式。”
阎娘:“摒弃一切繁文缛节,从繁就简,我们成亲的时候,不需要大操大办,除了家人之外,再宴请一些亲近的好友,大概办个几桌,热闹热闹,你觉得怎么样?”
欧阳花间:“都听你的。”
阎娘:“我说你办。”
欧阳花间:“好。”
阎娘:“以后都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欧阳花间:“嗯,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主外,我主内。”
阎娘闻言,笑了起来,抬手捏着欧阳花间一边的脸颊,逗弄道:“你倒说得坦荡,此话当真?”
欧阳花间驻足,侧首看着阎娘,一边脸颊的肉还被阎娘两指夹着,却无比认真道:“当真,字字句句绝无虚言。”
见欧阳花间被扯着脸,依然郑重其事的模样。
阎娘被可爱到了,忍不住扑过去环住他的脖子,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你真可爱。”
欧阳花间稳稳环住阎娘,笑着问道:“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