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娘手持破魂,一步一步靠近大祭司。
她似笑非笑道:“怎么了?怎么不动手,修炼了魇丑之术,当真还能保有纯正之心吗?你是修远,还是魇丑?”
大祭司一步步后退。
阎娘继续:“魇丑作为鬼魔,传闻最是狠戾无情,被魇丑附身的人,从未有人能够占得半分清明的时刻。《万鬼录》上还记载魇丑最喜戏弄和折磨人取乐,如何?不知我方才故旧情深的场面可还入得了鬼魔的法眼?”
大祭司低头,依旧不言不语。
阎娘笑了:“没想到鬼魔还这么敬业,这演戏的功夫倒真是炉火纯青,想来那段倚门献笑,烟花风月的日子,让你取得了不少经验吧。”
大祭司突然抬头,哑声急促道:“别说了。”
面罩完全遮住了脸颊,看不清丝毫神色,但其声音充满惊慌和急迫,拳头紧握,手筋暴起。
大祭司施法想要离开,却发现身体不得使唤。
阎娘信步闲庭,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慌意,她在大祭司的喝声下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发得寸进尺:“怎么?戳中痛处了,天地两界谁不知道你那段过去,你能够获得神通的力量不也是因为那段过去吗?你非但不感谢,怎么还成为逆鳞呢?这也太奇怪了。”
眼见阎娘越走越近,大祭司身子剧烈颤动着,握拳透掌,血脉偾张,他再极力压制着体内的怪物,他的控制力就像一根绷得紧紧的弦,眼下这根弦已经快到极限了。
体内的怪物几欲呼之欲出,大祭司只能无力的,愤怒的,沙哑的嘶吼道:“闭嘴,快闭嘴,快离开啊,快走。”
阎娘已经来到了大祭司跟前,抬手抚摸上那冰冷的,狰狞的,血红的面具,轻声道:“走?走去哪?不是你让我们进来的吗?呵呵呵……”
阎娘笑出声来:“这戏码演得相当足,看来没少玩角色扮演的游戏,是了,也难怪,这逼真的样子,连我都快将你认为修远了,不错啊。”
“闭嘴,闭嘴,闭嘴……啊……闭嘴……”
“嗯!”蓦然阎娘被掐住脖子,高高提起。
“啊……”大祭司疯了般叫唤着。
阎娘被掐得脸红筋暴,强烈的窒息感和被施加的几乎能拧断脖子的力道,阎娘眼珠子上翻,下意识不断挣扎。
可即便如此,挤出一丝丝清明后,阎娘用力扬起嘴角充满嘲讽,出口的话对于魇丑来说无异于拿刀在一寸一寸刮着他那早已腐烂发臭,鲜血淋漓的伤口。
“千人枕万人骑的滋味如何?我看你如此乐在其中,想必……嗯……”掐着阎娘脖子的手不断收紧力道,疼痛和窒息愈发强烈,阎娘几乎喘不上气来,人紧跟着抽搐起来。
“不要说了,闭嘴,闭嘴……”大祭司一边极力想要拿来掐着阎娘脖子的手,一边又想去捂住阎娘的嘴巴,让她闭嘴。
可伸出去的手蓦然戛然而止,他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样的后果有可能在失控之下捏碎阎娘的头部。
即便在这种境地下,阎娘依旧不管不顾,极力强撑着开口:“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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