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小偷啊,来人啊,快抓小偷啊!”
“有小偷。”
“抓住了,抓住了。”
嘭!嘭!嘭!
啪!
“有手有脚的,又不缺胳膊少腿,哪怕干个苦力活,好歹也是一份正经行业,就非得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就是就是!”
“是他,又是他,那个败家子,赌徒。”
“谢谢各位,谢谢各位。”
“连老人家的钱财都不放过。”
“打,打!”
“别打死人了,晦气!”
“呸!丧家之犬。”
阎娘和沈宁就坐在客堂窗户边上,默默看着窗户外发生的事情。
蓬头垢面的人,一声不吭地扛了一顿打,待人都走了,才缓慢爬起来,随后一瘸一拐地离开原地。
沈宁:“姐姐?”
阎娘摇了摇头,抿了口茶道:“不必理会。”
沈宁点头。
阎娘夹了块肉放到沈宁盘中:“吃饭。”
“哎!”
那个话痨小二又出现了,默默叹了口气。
老半天了,见没人理他,店小二摸了摸鼻子,尴尬笑了笑。
不过,这店小二是个脸皮厚的,尴尬也只堪堪维持了几秒,很快便抛诸脑后,侃侃自说起来。
“那个人叫程文彦,出身书香世家,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沾了赌,导致整个人性情大变,家产也败光了,父母被气死了,一门好的亲事也催了,催债的上门,没讨到钱,打断了他一条腿。这昔日里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读书人,这没了倚仗,还瘸了一条腿,什么也干不成。不过,我听说啊……”
小二骤然压低声音,掩嘴道:“这小子家产败光之后,还过了一段富贵日子,毕竟长了一张好看的皮囊,从前还是个才子,那时候可不知是多少姑娘的春闺梦中人,所以那段好日子听说是被金屋藏美男了,大概是被人玩腻了吧,就沦落成这样了,竟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我说这小子,十偷有九次是被抓住的,偷了这么多回了,本事愣是没练成,那一身的皮被人扒了又扒,都不知道送官府多少回了。这一开始啊,有些地痞流氓就喜欢欺负他,毕竟这种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跌落泥潭,成为一摊烂泥,他们欺负起来心里就有种病态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店小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阎娘看上去漫不经心,其实都听了进去。
至于沈宁,人还小,心性不定,对于这种八卦的事情,到底是起兴致的,哪怕面上隐忍着,可那滴溜溜的眼神和时不时就动的耳朵,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境。
阎娘忽然出声:“程文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赌的?”
店小二被打断,阎娘的话让他愣了下,他挠了挠头道:“这……这我没去了解那么清楚,只知道他染赌了,最后败光家产了,爹娘被他逼死了……诶,你这么一说,这程文彦的事情就好像莫名传开了一样,啧……哎呦喂,疼疼疼……”
“让你小子又偷懒,你给我过来,过来……”
“掌柜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行吗?”
“你这个混账小子,老子都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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