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让奴婢住下来,还派人伺候奴婢,直到昨晚,他们告诉奴婢您回来了,今早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唯独留下了一张纸条。”
绿映取出纸条递给阎娘。
阎娘打开一看,纸条未留下只言片语,只画了一个图案,一朵白云。
不到一天的时间,纸上应有生魂气息残留,阎娘拿着纸张奔出房门,欲让花花寻着魂息找到人。
绿映的话很明显就是冲着阎娘来的。
绿映留在了曲家。
阎娘还未开口,福伯就说已经为绿映准备了客房。
绿映是她的人,且突然出现,阎娘是曲家的客人,又怎么可能理所当然开口让绿映留在曲家,原是想带着绿映出去住,却没想到福伯先开了这个口。
阎娘本想婉拒,白嫣从旁开口,拿生疏、见外等说词堵住了她的口。
也罢,绿映就跟着她暂住在曲家。
寻魂息找到人并不难,花花很快就有了结果。
纸条上的魂息来自将军府云家。
云家,一朵云的图案,不言而喻。
白嫣:“骠骑将军云啸天有个儿子名唤云珩,听闻自出生起便重疾缠身,世传其公子活不过二十五岁。”
花花:“是弱魂症。”
白嫣:“弱魂症?那是什么?”
阎娘:“人死之后入阴曹地府是要赏功罚过的,所谓弱魂症是因为云珩前世杀孽太重,因为一层层洗脱身上过重的罪孽,以致于伤了魂魄源气,导致魂魄虚弱,转世投胎之后,便成了这副羸弱不堪的模样,这便是弱魂症的由来。”
白嫣闻言点头,并无半分疑惑阎娘为何会知晓这些事情,转而继续道:“云家此番莫不是为了求医而来?”
阎娘:“大约如此。”
白嫣不解:“既然为了求医,为何要这般神神秘秘的。”
阎娘:“位高权重的大将军,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想拉拢的,想踩踏的,一丁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旁人无尽的揣测,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想来是为了请我主动入瓮。”
白嫣:“让你主动入瓮?这……”
阎娘:“现在外面都怎么传我的?”
花花咕噜噜灌下一杯茶,先开口了,气哼哼道:“说老大变得目中无人,傲慢不逊,不重天伦,不通人情……哼,气死我了,那些个无知愚蠢的人类,要让我查到这传话的源头必定将那人的舌根绞烂,然后大卸八块,拿去喂猪喂狗。”
阎娘笑了笑,全然不在意外头的风言风语道:“看,外面这么传我,那么我做什么事情都不稀奇,一切都是因我兴致而起,你且看着吧,很快我就要配合他们演一场戏。”
“演戏?”白嫣愈发稀里糊涂。
阎娘拨弄着茶盖,半吐半露,一副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的模样。
果不其然,收到这张纸条的第二天,关于云将军府里的流言在暨酆城的大街小巷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