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呦,嫣儿表妹,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得劲儿呢?那是我伯父,伯父生病了,他膝下就只有小天这么一个儿子,小天已经不在了,我作为伯父唯一的侄子,就该承担起儿子的责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亲……亲有疾,药……药干嘛来着,哦对了,药先尝,昼……昼夜侍,不离床。所以伯父既然病了,我不得侍奉在侧嘛,诶,这偌大的曲家,还得靠我撑起来,不容易啊不容易。”
“呵。”阎娘在花花身后,不觉笑出了声。
她这一声笑总算把曲晋怀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李姑娘,我……啊啊啊!”曲晋怀话还没说完,人就呈一道抛物线,飞了出来。
赶路过来的管家福伯见有个人从他头顶上方尖叫着,飞了过去,不由目瞪口呆。
始作俑者花花轻甩了甩袖子,不屑开口:“聒噪,猥琐。”
阎娘压不住嘴角,笑了笑。
同样发呆的还有药老。
阎娘看向面色平静的白嫣,问道:“他是谁?”
白嫣:“曲晋怀,阿寒的堂哥。”
阎娘见白嫣对于这位曲晋怀颇有些介怀,但是她没问出口。
“小姐。”
“福伯。”
管家一把年纪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白嫣见状连忙赶过去扶住了老人家踉踉跄跄的身形。
福伯诧异,不由细细看起了眼前人。
小姐她……不一样了。
小姐以往身子骨孱弱,眉眼总显出三分的病态来,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可几个月再见,小姐身姿神态竟然有了如此大的变化,方才扶着他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不可抗拒的劲道,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全然不复往昔的弱不禁风的姿态,依然是那副娇俏的美人面孔,却多了些许英气。
“小……小姐。”福伯惊诧之后,转为喜悦:“您身体都……都好了?”
白嫣:“是啊,都好了,比以前能跑,比以前能跳,还能打架呢!”
福伯:“呦,是吗?”
白嫣:“是啊,现在的我像头小牛一样健壮。”
“是吗?太好了,那真的是太好了。”福伯欣慰的连连点头,他是真心替白嫣高兴。
白嫣:“多亏了阎娘,哦不,是李梅。”忽然想起来阎娘的本名是李梅。”
时隔几个月,感觉一切都物是人非似的,就好像阎娘是阎娘,李梅是李梅,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
身为曲家的管家,福伯不仅仅是一个管家这么简单。
这几个月阎娘的名字,怕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尚书府的嫡长女,大妟国师的嫡传弟子。
虽然不曾见过大妟国师的模样,但拥有皇族徽记的令牌,虽是孩童模样,但眉眼却不显稚嫩,沾染风霜,联想到这个月来发生得事情,虽然令人震撼,但其人身份不言而喻。
管家福伯忽然欲朝阎娘和小国师下跪。
花花疾速近前,抵住了福伯的胳膊。
福伯惊讶眼前人一阵风似的速度,明明离他有一大段距离,却眼不错间近到了他的跟前。
小国师也走到了福伯面前:“福伯这是做什么?”
福伯收敛诧异,恭恭敬敬道:“您是大妟国师,草民自当行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