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疼死我了,李梅,你故意的是不是?”
李兰:“那个贱人不在。”
李竹抬头一看,果然人不在,房间里面一片狼藉,一地的破碎瓷片,联想到母亲和妹妹的话,李竹不由吃惊,难道那个贱人竟真敢动手打人?
阎娘早早就出府了,当然走的不是寻常路,眼下正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
“李……梅?”
阎娘止步,循声望去,方才一辆马车与她擦肩而过,她并没有在意,莫名响起的声音正是来源于坐在马车里的人。
“李梅,你是李梅?”一女子探出头来,看着阎娘的眼神震惊不已。
李梅竟然没死?
原主留存的记忆让阎娘知晓眼前人的身份,镇安王之女,乐安郡主。
阎娘没有回话,转身离开。
“李梅。”乐安郡主大声唤道。
李梅这个名字对于久居在暨酆城里的人来说如雷贯耳,尚书府的嫡长女,花痴、草包……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她的名声可谓坏得彻底。
乐安郡主显然是故意而为之。
经她这么一喊,不少人纷纷往她身上看,交头接耳声此起彼伏。
“这……这是李梅?那个尚书府的?”
“是她吗?”
“马车上那个人是乐安郡主,她又岂会乱叫。”
“她……她没死,李梅没死?”
“怎么了,你这话说得她好像非死不可。”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哎呦,听说这个草包在镇安王府勾引……”说话的人突然止住不语,抬眼瞧了瞧四周,凑近同伴的耳边,掩嘴继续道:“这个草包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勾引晁王,我听说被晁王一掌给打死了,可没想到……”
“什么!”同伴惊呼出声,引得周围侧目。
那人被同伴的行为吓得魂儿差点飞走,急忙捂住同伴的嘴巴,低喝道:“你不要命啦,这么大声做什么?”
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可不只有他,镇安王府一事早已经是街头巷尾的谈资,即便是窃窃私语声,但那勾搭、不要脸、晁王、死绝等字眼还是不可避免随着众人一口一个唾沫飞溅出来。
“她……她竟然没死?”
“李梅居然没死,我亲眼看着她被抬出来的,脸色那个惨白,跟个死人没有区别。”
……
“这李梅卸下浓妆艳抹竟然是这般模样,倒是个清秀佳人。”
“呵呵,也难怪是个没脑子的,这里头的货全都往脸上长了。”
“也是,空心的皮囊罢了。”
……
阎娘没有停下脚步,也不显得慌张,旁人的闲言碎语进了她的耳朵,却到不了她的心,她依旧不紧不慢,神色从容自若。
她如此表现,倒引得一些人诧异不已。
乐安郡主被无视个彻底,不由怒火中烧,朝侍卫使眼色,侍卫接收到示意,连忙上去堵住李梅的去路。
阎娘不欲与他们纠缠,袖手遮掩下指尖汇聚灵力朝乐安郡主脚下弹了过去。
乐安郡主下马车时脚下突然打滑,人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郡主?”侍女惊呼。
乐安郡主摔疼了,当街喊叫起来。
侍卫也顾不得拦路了,大惊失色往郡主方向跑去。
阎娘回头,看着失态的乐安郡主,嘴角毫不遮掩挂起一抹冷笑,随即离开。
离得近的人看到传闻中的草包人物如此一面,不由咂嘴弄唇。
曲听寒瞪眼咋舌,骨寒毛竖。
那个女子看得见他?
不是没有焦距,也非偶然,是准确无误地攫住他的视线。
她……
“跟我来。”
曲听寒大惊失色,慌忙四下张望。
阎娘顿住身形再次与他对视:“说的就是你,跟我过来。”
这是魂音,阎娘此刻说的话只有曲听寒听得见。
曲听寒不寒而栗,这个人类身上有让鬼害怕的气息,那是……
到底曲听寒还是跟了上去,随着阎娘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她还未开口,曲听寒便先躬身作揖道:“大人。”
阎娘:“怎的这般唤我?”
曲听寒:“大人身上有使者的气息。”
阎娘:“也就是说你见到黑白无常了?”
曲听寒:“是的。”
阎娘上下打量着曲听寒:“行善积德,终身都不曾做过一件违背己心之事,赤子之心,功德无量,死后化鬼灵,通仙缘。”
“啊?”曲听寒听不懂阎娘口中念叨的话。
阎娘:“你叫什么名字?”
“曲听寒。”
阎娘:“为何还逗留在这人世间?”
曲听寒:“心愿未了,所以恳请那二位大人宽限我些时日。”
阎娘:“什么心愿?”
曲听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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