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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些重伤者的对面,笑着继续说道:“而且是你们一直追着我不放,能怪谁呀?这只能怪你们自己,怪你们自己不多留个心眼。”
“不过……你觉得我刚才,真的有和你们认真打吗?”
“可恶!要不是我们都中了你的圈套,来到这该死的地方。全都中了这些破花的毒,你怎么可能……咳咳咳!”
那人越说越激动,当耗尽了最后的几分气力之后,便又重新倒在了那片花田里。接着,又因为伤势过重,剧烈地咳嗽起来。
其他人的情况也各不相同,有的只是受了些轻伤与外部擦伤,根本不致命,唯一有威胁的就只是体内的精神麻痹性毒素而已。
但有的却是被恩特几招打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又因为身中剧毒,所以根本无法动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即使是能提起精神,过不了一会儿,便又重新昏昏欲睡,抬不起头。
“行行行,你们怎么说都行。反正在一开始也是无聊,就带你们来欣赏欣赏,这独一无二的美景。”
“毕竟,难遇罂花盛开,特别是像今日这样的盛景,实在少见。”
恩特稍稍地俯下了身子,争取与那人在一定的距离下,还能平视。
“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
“你!你无耻!”
恩特也不想再和这几个故事背景板有任何交集,但也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看在你我排名相近,还算是个高手的份上……”伴随着眼里泛起几道阴暗的幽光,他继续以腹语极其诡异地说道,“我给你个重大优惠,可以让你,选一个死法!”
“哈哈哈!!!”那为首的参赛者,此次突然强撑起身,从刚才就一直紧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面目不再狰狞,竟然多了几分安详的光彩。
恩特看着这个被他搞得极为狼狈的炮灰,只觉得是中毒太深,神志不清了。
纵声狂笑过后,那个人又重新恢复了严肃,目光中透露着一种恩特根本搞不懂,也永远不会明白的东西。
“在凹凸大赛这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真正走到最后的赢家历来只有一人。”
“至于那些被淘汰的,都只不过是赢得终局的那个人的牺牲品罢了!”
“在这场毫无底线的大赛,我们谁也无法打破这个宿命!”
说到这里,那个人默默地拿起自己的元力武器。
“你也好,排行榜上的那几个怪物也罢!都逃脱不了这个宿命。”
“我会等你,恩特,我等你……”
语气逐渐急切,到最后那个人运起残躯之中仅存的一点元力,提起手中宽刀,狠狠地捅向自己的腹部。
“在下面等你!”
伴随着,白色的光点逐渐消散,那已无生机的躯体便也随着化为一颗元力种子,被大赛方顺顺利利地回收了。
“这种谁都知道的事,干嘛要说出来呢?”
恩特抬头看着飘向远处的元力种子,暗自苦笑。
片刻过后,他也没逼人家逼的那么紧,当再次看向那几个苟延残喘的炮灰时,已经是改变了主意。
随手就凝聚几个能量体,攻于一点。伴随着巨大的冲击过后,直接给还被困在花田里面的人,开了一条道。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和你们说那么多。既然你们老大已经死了,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滚!”
其余几个人意识尚还清醒,也了解到恩特的喜怒无常。
见到对方打算放过他们,生怕多耽误一会逃亡的时间,相互扶携,使出浑身解数,拼了命地往外跑,直至,消失在了恩特的眼前。
“终于耳根子清净了,呵呵。”他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风尘,也离开了这里……
月光仍旧照着周围的,物、人、景。倒映出各种不同的阴影。
沿着阴影的边缘,洁白的光芒无比清晰。
恩特行至密林,留意着周围事物的变化。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眼眸之中,虽有些许惊慌失措,但这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随即重新镇定起来。
“身后的朋友请现身,不必鬼鬼祟祟的。”
这话在这片空林里回响着,当回声再次传到恩特耳朵里时,一道人影,从他旁边视觉模糊阴暗的角落里,缓步走了出来。
“这位朋友到底是跟了我多长时候啊。怎么?这场戏精不精彩?”
“聪明的就让开,不然连你也杀!”
也许是不久之前虐了一回菜,又或者是最开始,那片刻的触景生情,他现在是怨气缠身,杀意毕露。
“阁下是……诶?”
当恩特看清楚来人的真面目后,顿时生出一种既高兴又发愁的矛盾感觉。
来者穿着白衬衫,打着一条黑色的领带。衬衫的领子有点儿松,可以看见领带和颈之间的皮肤。棕褐色的头发非常具有特色,他的耳朵尖从两鬓之间的一缬头发中露出来。
眼睛像映着青山蓝天的湖泊,很柔和。在瞳仁的最深处,透露着无所畏惧的坚毅。
安迷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凭空唤出了两把附带着属性元力的长剑。
流焱和凝晶被他牢牢地把控在手里,从现身的那一刻起,便是紧绷着神经,紧握武器。
恩特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安迷修那被绷带缠住的右臂。
见对方来者不善,他也不敢再有半分松懈。确认过后,连忙后退几步,庄重地鞠了个躬。
“冰火剑,冷热流。原来是排行榜第四名的双剑安迷修,失礼,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