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次算是最好的机会了,今后也不知何时有机会可以带着张部的几万人马来到钟离县,且那时候大师兄若是已经吞并了陈部,我们就没有资格与大师兄平分山河了。
所以便想趁此机会赌一把,弟子和二哥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半点要伤害师父的心思。”这算是张士德第一次直面回答问题。
高凡冷笑,“呵呵,平分山河?你们好大的口气啊!还想将来将这天下一分为二,然后让张士诚穿上那在家偷偷缝制好的龙袍吗?还有,你说你们没有半点要伤害我的心思?那昨日你将平安的手臂弄的淤青又如何解释?”
高平安若是在训练途中与人磕碰到了哪里有点淤青,高凡完全不会介意,男孩子嘛,皮实点,这点小伤没必要大惊小怪,可昨日的事明明是张士德故意为之。
人是最容易被自己付出过感情的人所伤害的,所以张士德的这个行为伤害的不止是高平安的手臂,也是高凡的心。
“此事大哥毫不知情!大哥一直在大师兄的府邸内,这些都是士德与二哥的决定。龙袍之事,只因那时大哥还与大师兄不是师兄弟关系,才会有此行径。今日士德抱着必死的决心,便将所有事都一五一十的讲于师父听罢。”
张士德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些也足够让他去死了,既然自己活不成了,那在死前为自己的哥哥们多说点话,无论师父能听进去多少,至少自己在死前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了。
于是他闭了闭眼睛,似乎为了鼓足勇气一般,才又继续说道,“说实话,当初起义的人,哪个不是想争得天下?刚开始乱的时候,到处都是起义军,素质也都参差不齐,但是每一股起义军势力的头领,都是想当皇帝的,只是有的说,有的不说。
后来起义军有的小势力被元朝廷剿灭,有的被大势力所吞并,如今留下来的,也就三支。大师兄一支,我们张部一支,还有荆州陈友谅一支。那陈友谅在荆州,不也自称吴王吗?
弟子的大哥,作为起义军中佼佼者的头领,有这样的想法,实属正常不过,那时候,我们三兄弟还并未认识师父,就算听过大师兄的名头,也是将大师兄当做了敌人对待。
之所以一直未能和大师兄正面交锋,只是因为大师兄和陈友谅的军队都看不起我们三兄弟,觉得我们三兄弟的势力与他们想必差之甚远,我们也乐得趁此机会休养生息,私下里多招兵买马的同时,等待着他们两方斗个你死我活之时再来坐收渔翁之利。
可以说,在遇到师父之前,我们是从未想过要归顺大师兄的,当初脱脱带着百万大军打上门来,大哥虽有想过投降,不过他此举也只是想保住城里的百姓而已,当时大哥便与我们说了,城门开启之时,便是他自刎之时。他可以为了百姓降,却无法对他人俯首称臣。
后来,遇到了师父,大哥之所以萌生出归顺大师兄的想法,原因也是多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