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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凡见此,只得先开口了,“张将军,送信的人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个事,要不在下让下人收拾出一间上房来,张将军先去休息休息?张将军放心,你屋里屋外的人全由你安排,绝对没有我高家的人在,还有,你这么多人都在咱们家呢,咱们也做不出什么,吾儿年幼,你的人看管着也是给你的人增添麻烦,还是让在下自己带孩子吧。”
张士德对着拉着高平安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将这小子放了吧,祸不及妻儿,这点道理本将军还是懂的。”
士兵随即推了高平安一把,高平安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好在高凡眼疾手快,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抱起高平安。
“走吧。”张士德起身,就要往治疗室外走。
“嗯?去哪里?”高凡刚才故意多看了一眼推搡高平安的士兵,将他的样子记了下来,心里正盘算着事后要如何找这个士兵算账,张士德说话他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本将军要休息,你说去哪儿?”张士德怒目圆瞪,心中想着自己这师父还真是迷糊啊,大敌当前,就不能严肃一点吗?
“哦,哦,好的,好的,这便走。”高凡抱着高平安,一只手伸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行人走出医学院,上了来时的马车,依旧是高凡带着高平安和张士德同乘一辆马车,不过现在没有林金在了。
张士德透过车窗,似乎在找外面还有没有人在监视自己,看后才开口说道,“师父,弟子刚才多有不敬,等这件事之后,弟子任由师父处罚!”
虽然外面没有人直接监视,但是张士德依旧担心自己的行为举止太过反常而被人看到,所以嘴上虽然说着歉意的话,语气中也充满了歉意,可脸上却是一副面瘫的模样,笔直坐着的身体也一动不动,完全无法想象这副模样说出这样的话。
“为师还是分得清是非的。”高凡也学着张士德的模样,摆出一副面瘫的表情,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简直就是两个面瘫在对话一般,“不过当初你们拜师,可是有不少士兵看着的,你说那林金是你的随从,难道他当初没见过为师吗?”
当初张家三兄弟拜师,虽然当着众士兵的面,可那些士兵只知道自家的头儿拜了一个高人为师,却不知这人姓甚名谁,更不知高凡的身份了。
加上高凡让张家三兄弟将师徒关系保密,三兄弟每次轮流来看望高凡时,都是低调出行,外人皆是不知的。
可高凡就怕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被认了出来。
“那天他刚好告假,所以他并不认得师父。今日跟随弟子来的士兵都是未曾见过师父尊容的人。这一点弟子早有考虑。”张士德说道。
也是,这般浅显的问题,自己能想到,张士德肯定也能想到,“那便好,不过你是如何看出他不对劲的?他对为师的态度先不说,可为师觉得他对你还是十分衷心耿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