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回父亲,他的伤治疗及时,应当没什么大碍,不过这铅弹里面的铅多少也有些渗透进了血液里,手术后还需服药以逼出体内的铅毒,要彻底恢复,还需三五个月。”高正信答道。
“张将军,实在是抱歉啊!稍后在下会让人给张将军准备一些补品,来表达在下心中的歉意!”高凡对着张士德俯身道,趁着俯身的外面看不到自己的嘴型,高凡又说,“那元璋呢?”
“大师兄就在外面,那满脸大胡子看不清脸的那个就是大师兄。”张士德一边说话,一边对高凡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还故意侧过身皱眉厌恶的看着高凡。
“别动!”高正信喝道,“取铅弹呢,手臂还要不要了?”
张士德又做出一副不情愿又不得不坐好的样子,“师父,咱们这次有三万人进钟离县,咱们张部的人两万,大师兄的人一万,为了不被林金发现异常,大师兄的人一直走在队伍的末端,由蓝将军带头,今日弟子会百般刁难师父,故意装作与师父僵持不下的样子,只要能将今日白天拖过去,晚上大师兄和蓝将军便会亲自带人去陈友谅的藏身之处。”
“父亲,麻烦您再帮我拿一下纱布。”说话间,高正信已经处理好了张士德的伤口,正好高凡去拿东西也可以和张士德说话。
“为师一会将陈友谅的藏身之处画出来,到时候你找机会拿给你大师兄。”高凡一边装作不知道纱布在哪里的样子四处翻找着一边说道,“只是此次苦了你了,那高六八什么事都不知道,还开枪打死了你的手下,还打伤了你,你说你也是,臭麻子汤也不喝,定是很疼吧?”
“说来还真是误打误撞。六八护卫打死的那人简直是和林金穿同一条裤子的,弟子甚至怀疑他先被别人买通了,然后又唆使林金,打死了就打死了,正好弟子眼下还不好处理他。”张士德一边咧嘴忍着痛,一边又有些想笑,模样看起来十分滑稽,“不过弟子这些伤不碍事,弟子也是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战役的,这点小伤,几天就没事了。而且听说臭麻子汤喝多了不好,会变笨,弟子本就不聪明,再笨一点怎么行啊。而且现在不是弟子得堤防师父吗,弟子的人都在外面,弟子要是喝了臭麻子汤,你们若是趁弟子不备,拿下弟子作为要挟怎么办?”
张士德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
不过高凡之前就看到了张士德褪下上衣后浑身的伤疤,几乎是一个伤疤盖着一个伤疤,都找不出一片完整的肌肤了。
高凡拿了纱布递给高正信。
“父亲,麻烦您帮儿子按着这里。”高正信将纱布拆开,蒙在张士德的伤口处,指着纱布的一角说道。
高凡去按这个位置的纱布,正好需要再次对着门,高凡知道,高正信这是故意的,这包扎虽不说十分简单,可高正信独立完成是不成问题的,高凡便伸手按住纱布,“你呀,都是这么大一个将军了,没必要每场战役都亲力亲为,你这身上的伤看得为师心疼啊,这冲锋陷阵的事,能少去就少去,你站在后面指挥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