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他说话的语气也好,语速也罢,包括口音,都和陈友谅有一些差别,只要仔细去听,肯定是能分辨出来这不是陈友谅的声音的。
不过高凡还是想着试一试。
此刻,他看到躺在床上继续装睡的陈善儿浑身发抖,他便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他关闭了录音播放,“不知你可有听人说过,我有一些常人所没有的本事,例如你刚才听到的谈话,便是我用我的那些本事让你可以听到的。相信你爹的声音你是可以听出来的,不用我再多作解释了吧?”
陈善儿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死死的盯着高凡,“你想怎么样?”
“我家的管家被你们捋了去,被打得不成人形,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打的,但是肯定是你爹授意。所以这笔账,都应该算在你爹头上,父债子偿,所以我们管家受了多少苦,你也要受多少苦。”高凡说道。
“你现在将本公子扣押在此,就是为了折磨本公子的吗?本公子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是想杀了我,尽管动手便是!”陈善儿倒是硬气,知道自己是无法活着出高家了,干脆梗着脖子,一副要杀要剐随你的样子。
“哟?这么硬气?”高凡倒是高看了陈善儿一眼,看来这陈善儿也不完全是个草包嘛,“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得太轻松的,等我们的管家伤好了,我会让他亲自来折磨你,以泄他心中的怒气,现在嘛,你暂时还可以活着,只是不会太舒服。”
高凡说罢,站了起身,“来人。”
随即,门被高六八推开,“老爷,有何吩咐?”
“将他绑在椅子上坐着。”高凡指了指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得绑在椅子上坐着,药要按时用,饭也要按时喂,只是这药嘛,不需用得太好,能保证他不死就好,吃的嘛,就拿咱们喂猪的那些吃食……不行,咱们喂猪可是用的红薯,可不能给他吃太好,嗯,就给他喝一些粥吧,最好是那种还带着壳的糙米煮的粥。”
要折磨一个人,必须先折磨他的精神,陈善儿既然喜欢享乐,那便夺走他任何可以享乐的权利,包括好好睡觉都不行。
而且高凡也不担心自己让他吃糙米会造成伤势恶化导致死亡,这大型的手术后啊,就得吃些粗粮才行,不仅对他的身体没坏处,反而有好处呢。
只是这带壳的糙米,对陈善儿的精神的确是一种折磨。
“可是老爷,咱们家没有这种带壳的糙米啊。”要知道,整个高家上上下下,都是吃的精细的白米。
“那就拿白米去和外面的老百姓换,给他做粥前,千万不可淘米,这泥啊,土啊,碎石子啊,是最有营养的了。”高凡还记得自己刚来这里时朱元璋给他喝的那玩“泥水”的滋味,那简直了,自己让陈善儿吃的还是有米的呢,比那泥水不知道好了多少。
用白米去换糙米?有病吧?
陈善儿实在是看不懂高凡究竟要干什么,就为了折磨自己这也太无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