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陈友谅有些莫名其妙,你掳走了我两个儿子,此时和我吃饭迟到不说,还把自己儿子带上,是故意嘲讽我吗?
高凡和高平安落座,高六八笔直的站在父子二人身旁,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虽然四周都是自家人,可样子要是要装一下的。
而高凡并没有接陈友谅的话,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高平安,高平安会意,随即开口道,“晚辈正是父亲的儿子,晚辈的父亲今日嗓子不太好,不能说太多了话,还请伯父体谅。”
啥意思?你嗓子不好是啥意思?我刚才听你说话声音洪亮得很啊,一点也没用嗓子不好的感觉啊!还有,谁是你这小东西的伯父?我跟你爹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可嘴上他却说,“哦,体谅的,体谅的。高公子,这四方居你比我熟悉,你看看吃些什么?”
依旧是高平安回答陈友谅,“晚辈还从未在大堂吃过饭呢,听父亲说,伯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难道伯父这般了不起的人,连包房也订不起吗?四方居的包房价格也不贵啊。”
陈友谅的嘴角抽了抽,这高凡家的熊孩子,怎么比自家的儿子还要熊?
“伯父将座位订在大堂的用意,相比你父亲是知道的。”陈友谅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如今义军势力最大的三家,便是晚辈的大师兄所统帅的红巾军一支,还有江南张氏一支,与伯父荆州的一支。大师兄的红巾军与伯父的势力也打过不少交道了,想必伯父还是比较了解的。张氏的势力虽算不得太大,可江南富庶,他们有钱。伯父的水军晚辈也是早有耳闻,不过晚辈也听说伯父为了造船,可谓是耗光了军中所有的银两。”高平安说到此顿了顿。
陈友谅可谓是被高平安戳中了痛处,他的水师既是他最大的骄傲,也是他心里最痛的一个地方,因为每年造船、修船的费用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弄得军中经常因此囊中羞涩。
但是他是不可能承认的,正当他想否认的时候,高平安又继续说道,“晚辈肯定是不信的,造船能花费多少呢?以伯父的实力,难道连这些花销都承担不起吗?”
陈友谅听高平安这样说,脸色才缓和了不少,刚准备点头,高平安又说了,“可今日伯父约我父亲吃席,却是在大堂,晚辈实在是不得不相信伯父为了造船的确穷得叮当响了。”
这高平安一来,几乎都没说过什么好话,现在又拿他的痛处说事,陈友谅实在有些无法忍受,他看着高凡道,“子不教父之过,高公子就不准备管管令郎吗?再说,此次本帅与你见面,为了什么你心里一清二楚,你却带着你儿子来,居心何在?若是为了羞辱本帅,本帅可以告诉你,你不要以为这是你弟子朱元璋的地盘,本帅便不敢将你怎样,真惹急了本帅……”
“惹急了伯父要如何?”高平安因为个子小,坐着和陈友谅说话需要仰视陈友谅,此刻他为了气势,站起来身来,平视着陈友谅,“晚辈的父亲心善,好心好意的将陈善儿大哥接到家中治伤,如今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难不成伯父就是要如此报答救你儿子性命的恩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