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信使劲的咽了咽,虽口中的苦涩无法消散,不过他依旧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谢父亲关心,这药……不苦,儿子……好多了。”
“我这又不是仙药,哪有这么快就好多了的,估计得两刻钟左右才能有所缓解,不过疼肯定还会疼的,但是你是个大男人,不要怕疼,你这个比起你大师兄在战场上受过的伤轻松多了,你看你大师兄何时有皱过眉头?”高凡又对着一旁的医学院生员道,“你们一个个也是没有眼力见,给你们师父端碗水去啊,他说不苦就不苦啊,一个个读书读傻了吧。”
高凡的话虽然说得直接,但是高正信却能真切感受到高凡对自己的关心,“儿子比不得大师兄万一,大师兄乃大元帅,人中龙凤,儿子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者罢了,不过这点疼痛,儿子还能忍,请父亲莫要担心,天色已晚,还请父亲早些回去休息。”
“你这伤啊,说来也是因为父而起。你的弟子们都因你的伤势而夜不能寐,为父作为你的父亲,怎能安心的睡去呢?好了,你安安静静的躺在这,等思慧给你医治,为父就坐在你旁边,哪也不去,陪着你,好吗?”高凡让人端来一把椅子,坐在了高正信的床边。
高正信想说点什么,却被高凡一个禁声的手势给压了回去,“好好配合思慧医治,若是疼,就忍着点。”
于是,治疗室又恢复了安静,只有大家在各司其职,做着各自的事情。
高正信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刚才疼得那么厉害,他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倒是现在,他看见高凡神情专注的看着高正信的膝盖,双眼微闭,看起来对自己受伤这事很是心痛,也不知是药起了效果,还是高正信心中太过感动,竟是觉得不那么痛了。
父亲可是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的,这几日家中事多,父亲今日还起了个大早,午睡也没睡多久,现在都已是深夜,父亲竟是为了陪着自己,让自己好受一些,不去睡觉……
我今后再也不跟父亲顶嘴了,父亲有任何吩咐我都要照做,还要做好,对了,等我的伤好了,我一定要将养猪场的猪养得白白胖胖,才不辜负父亲对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高正信越想,越是感动,泪水从眼角掉落了下来……
正在这时,治疗室内出现了一种十分不和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打鼾?
刘思慧以为是高正信睡着了,想着师父的药果然神奇,师兄才服下一刻钟的时间,竟是睡着了,可转身一看,高正信正瞪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高凡。
师父他……睡着了?还在打鼾?
“为父作为你的父亲,怎能安心的睡去呢?”高凡刚才的这句话再次出现在高正信的脑海中,这……真是不能安心去睡吗?
他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大家继续忙自己的,不要吵着高凡睡觉,心想兴许是父亲太累了吧。
很快,石膏的模具做好了,生员们给高正信的膝盖涂抹上消肿的药膏,随即小心翼翼的将还未完全定型的模具放在高正信的膝盖上,固定好角度绑好,接下来就是要高正信安心休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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