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傲。我心里还在默念,你这实在是在用你的高傲来掩饰你的自卑。
外婆侧身让徐王妃和徐妙锦进屋坐。
徐王妃抬眼看了一眼我们祖孙二人绣的春日百花图,啧啧赞道。“哟,这是瑾瑜绣的牡丹花儿吗?”“是,小孩子家家性子还没磨好,心浮气躁的很,手上活儿也粗糙,让王妃见笑了。”“瞧您说的,瑾瑜这性子还要怎么磨?又肯写字,又愿练琴,还能这么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做绣活儿。这已经是不易了。倒把她几个姐姐都要比下去了。还是老夫人您调教有方。”
外婆听罢摸摸我的的头“嗨,什么调教不调教的,这丫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高燧垂着双手在一边站着,和我一样,态度恭谨,可是却没有说话。
徐王妃与她妹妹的态度大不相同,对于我和高燧眼中充满了关怀疼爱,而且,着实不像伪装的。
徐王妃招手让高燧走到她面前,怜爱地用手提他捋开额前的覆发。“孩子,你受苦了。”那言语中的悲悯也触动了我的情肠。“多谢嫡母妃关怀。”高燧似乎是故意将那一个嫡字说的很重。我很清楚,他这是要故意理清亲疏。
而王妃的神情也没有半点不悦。温然笑道:“王爷出师之前,高燧是一百个不放心,没能来看你,也是有他的无可奈何。你们要体谅王爷。”
我就觉得奇怪了,父王没有来看高燧,这个说他有难言之隐,那个说他无可奈何。似乎各个人都在为他不合理的行为戴上一个合理的帽子。徐王妃此次来别苑,看样子也是为父王来安抚我们。
这么多年来,我们与徐王妃虽说是各过各的日子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她的贤德之名我也是有所耳闻。此番我也看出来了,她一心为父王,为他维系一个稳固又安宁都大后方。
我在认真接触了徐王妃姐妹后也会想,高煦当年骂我的污言秽语,未必是出自徐王妃,说不定是拜他那位姨母徐妙锦所教。
我这么想着,眼睛不觉地斜睨了徐妙锦一眼,正正撞上了她不友好的眼神。
徐王妃对高燧和我们嘘寒问暖一番后,就同妙锦一块起身告辞了。看样子,她也是要在这别苑中小住几日。
我心想,也罢,这里就如同另一个燕王府,大家各过各的日子。徐王妃原本也不是个多事的人。那徐妙锦,有她姐姐的管制,她也不见得能来找我们的事。我只是有几分好奇?徐妙锦对于我父王的热烈情愫,不知道徐王妃知晓几分?不知她是蒙在鼓里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必这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我想起外婆说想喝乳前龙井。别苑里吃穿用度一应具全,上好的乳前龙井都是现成的,少的是新鲜的露水。我便托着一只玉盏,去荷花池里收些花露。
在通往荷花池的一条狭小曲径上,万看见徐妙锦双手倚在曲栏上,应该是在欣赏荷花。
我装作没看见她,凑近一躲最近的荷花,蹲下来取露水。可是耳边却响起了一令人不悦的话语。“果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不懂半点儿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