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错,父王低着头,顺着眼,却无比硬气的驳了郭宁妃的回。刚才郭宁妃也说的清清楚楚想。让我和那个沐昕定娃娃亲那是皇爷爷的意思,而她只是一个传话的人。
为什么说父王硬气,因为他这驳的分明就是皇爷爷的回。这着实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已经听到在场周遭有了低低的唏嘘声音。
我偷偷瞟了一眼郭宁妃,脸上的笑容依然在,只是没有了方才的和煦暖意。她缓缓地抬起头,望向父王,似乎是要将父王拒绝的理由探个究竟。父王缓缓道:“宁妃娘娘容禀,儿臣就藩北平一隅,自是想一生镇守塞北。而瑾瑜是儿臣最疼爱的幼女,一心想她嫁予比邻,好与儿臣时时相聚。这沐昕是西平侯府四公子,是百里挑一的人,只是,日后山高路远,难忍思女情切。”
郭宁妃听罢,点了点头“也罢,原本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一片爱女情深,本宫与皇上皆为人父母,也都能体会。”“谢宁妃娘娘体察关怀。”
我们一众人在一同在花园里行走了大约三刻钟。这早春时节里,寒气还很重。看不到什么姹紫嫣红的景。只有几棵松柏碧绿长青。像高燧这么小的孩子,不一会儿就觉得闷了,一只吵吵着要去玩。郭宁妃向众人道了个乏,就让我们自行随意观赏了。
高燧拉着沐昕一路打打闹闹,玩的很是开心。没有和我同龄的女孩子,我也觉得闷得慌,就躺在一张小躺椅上面闭目养神。
“感情你们这一家子,真的是要自闭桃源了。”这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时我根本无需睁眼,根本再熟悉不过。除了他李景隆,李大公子之外,没有人的语气能够这样随意疏放的。这个声音我从小听到大,也是给足了我安全和信任。
我将眼睁开,看见李景隆盘腿在我旁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看他身着月白色长服,只束了半个发髻,说不出的清爽飘逸。
其实,从我懂事起乃至我成年之后的许多年我都会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李景隆是不是投错了胎。
他应该投生在书香门第,才不算亵渎他的满身文才。或者,长在武林名门,方不委屈他的潇洒狂放。他虽然是我的老师,但是他与我之间从来不与我端架子。我自然也不会恭恭敬敬地和他回话。
“你还说我呢,我倒是以为你九江哥哥自闭桃源称太古了,怎么,您找到了能够柱长天的大木,就不愿意搭理我这株朽木了吧。我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生病的时候也没来看我,你倒是来打趣起我了。”
李景隆忙辩白:“天地良心呀,自从你大伯仙逝,你父王接了你回府。他就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这几个月是他自己深居简出,闭门谢客。要不是你上次病大发了,去找了戴思恭,惊动了皇上跟宁妃他们,只怕我还不知道这个事儿。”
他这么说我才意识到,我回府这几个月,燕王府确实有些门庭冷落的感觉。原来是父王主动闭的门。等到允文被立皇太孙之后,他才恢复了正常的人情交际。
“不过,你父王进宫来,时时跟我说起你的境况,我没见到你就如同见到了一样。就像是你当年在东宫,我时时给你父王带去你的消息一般。你是我的学生,又是我的小妹妹,我对你可真没有一点不上心的。”
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打着趣。看见父王站在一片含苞未开的桃花树下若有所思。李景隆望着父王那若有所思的样子,笑道:“难怪人都说四表叔心思深沉,说起话来是一字千金。这一天天的仿佛心里都装着事儿。”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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