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收到信号

军官早已换成二副，赵志强可能是下去休息了。陈毕博戴着他的耳机直接躺在在椅子上，身体弯成一条曲线，不知道是他是睡着了还是在休息而已。

    舰桥作战中心某个地方的传来异动引起纪海的注意，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无线电兵李柳刀正在鼓弄着广播控制台。因为学历不如陈毕博，大脑里的知识储备量也比不上对方，所以刚才陈毕博维修广播控制台的时候他帮不到任何忙。现在陈毕博只把控制台给修复一半，李柳刀就想试一试自己能不能把剩下的部分修好。

    纪海一问二副才知道李柳刀的行为已经得到赵志强的同意，不是在擅自作主。仔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李柳刀是军校通讯专业出身的，本来修好无线电广播控制台是属于他的专业工作，然而却不如陈毕博一个“门外汉”。这对人家的信心有一点打击，所以就想试一试能不能在陈毕博的基础上继续修好控制台。

    还真是和毕业典礼上和校长演讲的一模一样，大家毕业后到军舰上一边战斗一边学习。李柳刀现在就在尝试“自学”，如果他能把这个无线电广播控制台给修复好的话，那么就算是学习成功了。

    纪海一边回忆军校的往事一边走到李柳刀身旁，此时放在地上的无线电对讲机忽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磁性声音。虽然电磁声非常小，但是只有李柳刀和纪海两个人才能听见，作战舰桥其它值班的人员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纪海听到这个声音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忍不住暗骂是舰队里哪个傻比在无线电频道频道说话。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打破无线电管制会很容易被深海旗舰发现，要是因此暴露了舰队目前的方位大家都得一块完蛋。外面遇到紧急情况用灯光信号传递信息也可以啊，干嘛脑子一抽非要用无线电与其他战舰取得联络。

    就当纪海举起无线对讲机准备要骂某个军舰上的混蛋，李柳刀却连忙阻止他，伸出食指放贴在嘴唇中间嘘了一声，提醒纪海千万不要使用无线电对讲机说话。

    这个时候无线电对讲机传出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清晰，纪海意识到刚才自己差点酿成大错，其实没有人在无线电频道内说话。因为里面传出的句子不是军官们联络时使用的军事术语，更像是气象播报员说话的那种风格。

    “我调整了一下无线电广播控制台的接收频道，发现这个频段能接收到声信号，我就试一试能不能把控制台修好让它接收到的声音更清晰一点。”

    纪海这才松了一口气，军舰在无线电管制状态下不能发出信号，但可以接收到来自其它地方的电信号。深海旗舰只能发现电磁波源头的位置，没有办法利用这个机会找出人类舰队的动向。无线电传播的又不是病毒文件，它是向周围四面八方传播的，阿图瓦隆人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类军舰收到了信息。

    “信号的源头是智利的胡利奥·埃斯库德罗教授站，于1984年建设在南设德兰群岛。”李柳刀开始解释道，“它就在我们北方的某一座岛屿，我不知道那里的科学考察站为什么能发出信号，按理来说人应该早就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