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惊心动魄

    果不其然，深海战列舰编队在失去人类舰队的踪迹之后，朝大致的方向发射某种未知的炮弹。纪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未知炮弹在飞行途中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声音与之前有些不同，很像警报发出的那种滴滴声，不过频率非常低，声音也不算太大。

    不一会儿，这枚炮弹突然改变飞行轨迹并剧烈燃烧燃烧，蓝色的火焰从半空中缓缓落下，顿时将周围的海域照亮。

    深海战列舰编队还没有开火，因为这枚未知炮弹只是落到人类舰队后方大约三公里处的海域。虽然未知炮弹燃烧发出蓝色的光芒比人类照明弹燃烧时的光芒还要耀眼，但是深海舰队想要凭着这点光亮度发现人类舰队还是不行。

    纪海在军校的时候听教师说过深海舰队的夜战装备，它们可以将大口径舰炮切换其它的充能模式，发射一种称为“蓝色球体”的炮弹。

    人类在远处可以看见炮弹在半空中自我燃烧散发的蓝色光芒，它以自己为圆心向四周扩散，远远望去很像一个球状物体半悬在夜空中。所以人类把它称作为“蓝色球体”，说它是深海舰队专用的照明弹也不为过。

    不一会儿，这枚炮弹就因能量耗尽而失去光芒栽落在海里。深海战列舰编队又陆续往刚才的位置发射出几枚蓝色球体，试图找出人类舰队的具体位置。

    它们只能看清“蓝色球体”周围一公里的海域，而人类舰队运气比较好，一直在保持移动，没有被蓝色球体照射到。除非照明弹能打到人类舰艇一公里内的距离，否则深海战列舰很难发现他们。

    尽管如此，纪海还是觉得深海战列舰的照明弹迟早会打到头顶上。因为它们发射蓝色球体的方式很像陆军炮兵射击的一种专用术语，叫做延伸炮击。

    当悬在半空中的蓝色球体能量快要耗尽的时候，深海战列舰便会接着往西发射新一轮照明弹，就像蓝色的长虹不断地往西边的天空延伸。人类巡洋舰被它们发现，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奥尼斯少将知道现在的情况即使运气再好也没有用，深海战列舰编队正在往己方舰队撤退的航线不断打出照明弹。

    这和运气没有多少关系，如果它们是向可疑海域随机发射照明弹的话，那么人类舰队还有机会逃出深海战列舰的猎杀。奥尼斯不得不承认深海旗舰强大的指挥能力，不过他感觉像这样的指挥水平不像是黑鲨暴君这一级别的深海旗舰能拥有的……

    就在奥尼斯少将为眼前不利的局面一筹莫展之际，一枚“蓝色球体”突然打到舰队的上空。下面的奥尔巴尼号主战巡洋舰成为最耀眼的目标，水手们顿时一阵慌乱，因为他们知道被发现后深海舰队就会立即朝这里开炮射击。

    也许这段时间炮弹已经在飞行的路上，只是还没有飞到附近能让水手听见与大气摩擦的声音。

    这个时候，瞭望员目视到敌方战列舰编队开炮瞬间迸发出的光芒，就在右舷二十度角，西北方向距离二十公里的位置。奥尼斯少将注意到己方的主战巡洋舰正在将炮塔缓缓旋转到更准确的方向，炮手们似乎要准备开火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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