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同性恋?”王归海说道,“这他妈是什么鬼玩意。”
“就是字面上意思,这该死的海上生活越来越无聊了。我们都是一群十八岁左右的热血青年,却被缩在这个狭小空间上。特别是船上五十多号人全部都是男兵,一个女兵都没有。哦,在陆地后方起码我还能见见护士小姐姐。在海上真的他妈无聊死了,我们过剩的精力无处发泄,需要剧烈运动就只能玩起摔跤。”
“摔跤真的是一个伟大的运动。”张浩一脸陶醉道,“当你用强壮的胳膊从背后抱住对手,扭压他那脆弱的腰部,最后用大腿肌群的力量缠住他的双腿。”
“听着对手深重的喘气声,在你耳边发出痛苦的嚎叫,向你求饶说轻点轻点,别弄的太猛。一种满足的感觉迅速充斥我的大脑,我知道,我某个压抑已久的地方已经得到充分的发泄。这就是拟同性恋,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基佬。”
大家听后顿时哑口无言,没想到浩克说的还有点道理,竟一时找不到反驳的句子。
“你可真是小机灵鬼。”蓝精灵的头子邱凯说道,“我居然无法反驳你的观点。”
浩克顺利获得比利王·海灵顿二世的美誉后,全舰的人都有意无意地减少和他碰面的频率,就连蓝精灵去甲板上站岗时也不太情愿和他一组。换岗完的水手在回宿舍时能绕过陆战队员的C区宿舍就绕过去,不能的就直接冲过去。
甚至有瘦小的水手看见浩克本人就立马倒退往回走,万一路过某个阴暗的角落时被绿巨人偷袭并把你拍晕拖到无人的舱室里去,那就真的凉凉。
“你不确定你的朋友是不是同性恋并不重要。”王归海如此说道,“可怕的是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你的人生将会一片阴暗。”
在枪炮部门,继赵志强的“七十毫米全自动战术锉刀”后,康自维也有了自己的新外号,成了枪炮部门第二个受害者。
当时康自维正在和其他水手讨论着如果自己被敌人俘虏而遭到审问的话,自己会怎么应对。
“当然是宁死不招做个烈士啊,我们的先辈既然能做到,我们这一代凭什么做不到。”陈奉奇轻松地说道。
“审讯你的是外星人,是异族。他们肯定会残暴地虐待我们的,比人类自己对待自己还恐怖。”
“你想想西班牙人是怎么屠杀阿兹特克人,再想想美国人又是如何屠杀印第安纳人。”三炮长云向阳说道,“同是人类,就已经对同族这么残暴了,换做是外星异形对人类我简直无法相信会是什么样子。”
“还能咋样,解剖,切尸?你去唱唱陆军《老子从来就没想过能够活着回来》的中二歌曲壮壮胆就不怕了。”康自维不屑地说道。
有人反驳他:“切,说着你一点儿也不怕似的,一看就是没有亲身经历过。”
“恐惧是人类天生的本能,你只需要在恐惧时能找到一个发泄口,倾泄完就不怕了。你乱喊乱叫也行,反正别顺带暴露我们的位置。”
“那你如果被它们俘虏时,你会怎么做?”
“我会不断地骂它们,对它们做出羞辱性动作,要是它们恼怒之下愿意给你一个痛快你就赚到了。哦对了,它们想从我口中得到情报,必须要做到我提出的要求。”
大家好奇起来:“什么要求。”
“吃我loubang。”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你说的什么鬼玩意,吃娄榜?”赵志强插嘴道。
康自维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解释道:“吃我漏棒。”
从此一号炮长康自维的漏棒外号传遍整个军舰,枪炮部门的人在遇到康自维时就会指着自己下半身打招呼喊:“嘿,吃我漏(rou)棒。”
在德克兔的生活大多数是比较无聊的,如果不是政委一直在盯着,年轻人在值完班后,他们过剩的精力绝对会玩出你想不到的花样来。但也不是一整天都在打发时间嘻嘻哈哈,偶尔也会有紧急情况发生。
“永远在内心的最深处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至少今晚我们还有梦。”
这天纪海正愉快地哼唱九十年代末的老歌,一边洗着澡。突然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打搅了他的好心情。海飞丝洗发液还没冲干净就急匆匆地穿上衣服跑出去了。
没办法,船上警报一旦响起,不管你此时在干什么都必须在三分钟内跑到自己岗位上集结。哪怕有多么不方便,就算你正在拉肚子也得提起裤子憋着先去报道。
“什么情况?”
王归海一看见纪海就抓起电话赶紧向航海部门报告,刘建平解释了原因:“三爪兔上的值班人员发现有人掉在海里了,现在三个军舰正在紧急点名,确认失踪人员。”
“报告,所有部门点名完毕。但是海军陆战队他们那边点名少了一个人。”
“知道了,告诉救援队尽快找到落海的人,时间越早希望越大。”
舰长忧虑地看着已经出发的快艇,虽然现在海面比较平静,但是德克兔这一级驱逐舰每一个吨位都用来装备火炮,没有直升机甲板。所以只能用快艇搜索这种效率低下的方法。
好在这个落水的陆战队员比较聪明,果断打开救生衣上的闪光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往外游,避免了被军舰尾部螺旋桨的尾流吸入然后变成肉馅的命运。
被救上来后,政委再三确认他是不小心掉在海中而不是跳海自杀就放他离开。
副舰长看见了就问政委:“有人掉在海里,你反而是所有人当中最紧张的呀。”
“我必须得每天注意年轻人的精神状况,尽管军舰上的条件比我们以前住的还好,但缓解不了精神压力。”
政委叹了口气。
“以前就有许多水兵受不了长年的海上生活精神溃崩而跳海自杀的事情发生。我们这些政工干部的任务就是给他们做思想工作,阻止并开导他们。幸好那人只是倒霉掉在海里了,小伙子们现在还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