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帝释天

法海的面前，手指绕起他的一缕头发，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喜欢吗？我现在的样子？想要更加了解我一点吗？”

    “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正义。”

    莫甘娜眼神一顿，藏住了心底的惊愕，不再言语。

    两人在旅途中没有再说话，直到他们来到了地球星。

    “你有什么打算？”

    “先去处理一下私事吧。”

    “私事？”

    “他来了。”

    苍穹中裂开一道口子，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凭空出现。宫殿内有仙女献舞，童子奏乐，数万背生双翼的银甲战士环绕着宫殿飞翔，拱卫着宫殿中的王座。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闪现到法海的面前，一袭白色的帝袍，妖冶的面孔上充斥着难以捉摸的情绪：“好久不见啊，佛主大人。”

    “没想到你居然将香火之道发展到了这等境界，是我小看你了，不过既然我回来了。苏玛利，天众当继续为我佛门护法！”

    “哈哈哈哈！”

    苏玛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神中流露出弄弄的不屑与嘲讽：“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的苏玛利吗？强行压制，剥夺我的精神，你居然还妄图继续掌控我？”

    “也就托尔那个憨货，还口口声声要将佛门发扬光大，你以为我和他一样愚蠢吗？”

    “千年前我初立圣灵就能独战潘森，今时今日你以为我还会怕你不成？对了，我不叫苏玛利了，我乃天族之主，帝释天！”

    帝释天双手张开，背后的白色羽翼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太阳一般炽热。地球星所有的圣灵教会信徒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全心全意地对着帝释天的方向祈祷起来。一个个神情木然，仿佛提线木偶一般。

    法海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涌来的信仰之力，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帝释天的信徒几乎都是被他强行侵染精神而来，帝释天完全是将信徒当成了香火制造机，当成杂草一样收割。

    “八部天龙之术果然还是不保险，之前是贫僧错了，贫僧今日就将你挫骨扬灰！”

    “大威天龙，

    大罗法咒

    世尊地藏

    般若诸佛

    般若叭嘛吽！

    袈裟，起！”

    法海将身上的袈裟甩起，袈裟见风就长，迅速将帝释天以及他的宫殿包裹其中。黑色的袈裟遮蔽了天空中的太阳，袈裟内除了帝释天自身的光芒外，不见半分光明。

    “森罗地狱！”

    荒芜，冰冷，寂寥的意境伴随着铺天盖地的魔气冲刷着帝释天和他的部下们。被帝释天笼罩的宫殿开始发出道道崩裂的声音，就如同沾染了墨水的画布一般，被魔气快速侵蚀。

    法海这一手却是让帝释天始料未及，气势为法海所夺，但是输人不输阵，帝释天揶揄道：“堂堂佛门之主，大德大威天龙上古佛，居然用这种阴诡之力，不觉得可笑吗？”帝释天知道法海佛心不稳，出言讥讽，意图挑动法海的怒火。

    “阿弥陀佛，力量就是力量，没有正邪之别，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贫僧今日以妖魔手段降妖伏魔，正合大道。”

    法海丝毫不为所动，一头血发随风飘扬，周身魔气缭绕，鬼哭狼嚎，端是一副魔主降世的样子。右手探出，化为一只百丈巨爪，狠狠地抓向帝释天。

    帝释天毫无惧色，翻手一招，宫殿深处飞来一把三尺长剑。凌厉的剑锋折射出动人心魄的寒意，浓烈的杀意不断侵蚀着周边所有存在的心智。此剑竟是敌我不分，如同附骨之蛆的寒意与杀意在周围的天族战士体内流窜着，许多天族士兵控制不住地打着寒颤。

    “嗯？好一柄杀器，此物与我有缘！”

    法海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自然而然，不假思索。帝释天冷哼一声，他感到了一股莫大的耻辱，手中天帝神剑划出一道长达数公里的剑气流光。

    璀璨的剑气摧枯拉朽般冲破森罗地狱与巨爪的阻隔，直奔法海而去。法海左手拍出，一座影绰绰的巍峨高山自虚空显化。

    “哼！你挡得住吗？”

    帝释天双手持剑，奋力催动剑光，剑光与山影狠狠地对撞在了一起，一时间竟是僵持住了。法海颇感意外，难道自己看走眼了，这苏玛利是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

    “破！”

    帝释天一声暴喝，手中剑光再盛三分，法海的须弥山影开始出现裂痕，最终被剑光突破。帝释天斩灭须弥山影之后反手一挥，做出一个类似举火燎天的动作，剑光蔓延至十数公里，一剑斩开了法海的森罗地狱和笼罩天空的袈裟。

    温暖的阳光从裂口中照耀下来，帝释天整个人在阳光中熠熠生辉，光芒万丈。万千剑芒从帝释天的体内迸发，将遮蔽天空的袈裟彻底搅碎。

    万里晴空再次显现，帝释天颇为得意地露出笑容，将手中神剑刚高高举起：“烈阳永恒，大日真火，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