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抬头,对上苏文竹有些深情的目光,那其中好像充满了母爱,只是这份爱未免来得太迟了。
“在你为了郑雨岑想要我的皮肤的时候,你说得那么理所应当,仿佛我就是为了服务她而存在的,我本身对你毫无价值,不值得你一点疼惜。那时候我对你的母女之情就彻底凉透了…”
沈念的声音微带了些颤抖,眸子里逐渐有盈盈水光:“其实我也是期待过母爱的,我在从小的每一天都很羡慕郑雨岑可以有妈妈的疼爱,想象着自己也可以有母亲的关心和呵护…”
“可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只会说我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然后跟郑雨岑一起打压我折磨我,简直花样百出,整整十七年,日复一日,我真的累了……”
看着沈念泪盈于睫的模样,苏文竹心中一阵抽痛,她连忙解释:“那都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我的亲生女儿,现在不一样了,我会好好对你,用尽一切疼你爱你,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宝贝女儿啊!”
这话沈念也听了苏文竹对郑雨岑说过无数遍,言犹在耳。
她不是人格分裂,可以割裂出好几个心脏,她有记忆,有痛觉,也有感情。
沈念的眼眶愈发灼热,又带着股酸涩不已。
“我也有心啊,我也会痛,我也会受伤,不能您知道了我是亲生女儿就可以立即对我好,我就要立即开心接受的不是吗?”
她缓了一口气,道:“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各自安好,或许是我们彼此最好的结果。”
苏文竹满脸的震惊和难以接受,她一个踉跄,身体摇摇晃晃,差点栽倒在地上。
不再见面是什么意思?各自安好又是个什么好结果?
沈念可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亲生骨肉啊!
她不死心地追问:“你这辈子都不准备认我了吗?”
沈念眼中蓦地漾起一丝水波,她转头看向了远方,努力压制有些轻颤的嗓音:“苏女士,我以后会好好孝顺爷爷奶奶,您和沈先生好自为之。”
孝顺爷爷奶奶?那她和沈易呢?苏文竹眼神里此刻全是堂皇和无措。
沈念说完,不等苏文竹反应,越过她径直走到来接她的顾司砚身边。
苏文竹顿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被点了穴位,又像被浇了一盆又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
另一边一个破旧的仓库里,郑雨岑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道:“我交代你的都记住了吗?”
“是,郑小姐,我都记住了。”
听着中年女人口中的“郑小姐”这三个字,郑雨岑觉得讽刺极了。
什么郑小姐,她原本可是堂堂正正,景城人人艳羡的沈家大小姐的!
“你走吧,干成了你好处多着呢!”
郑雨岑看着中年妇女离去的背影,习惯性地抱起了双臂,她嘴角牵扯出一个极度挑衅又得意的弧度。
“沈念,只有你彻底消失,我才会有机会重回沈家。我就不信没了亲生女儿,沈易和苏文竹还会继续这么狠心地对待我这个他们养了十七年的女儿!”
“沈念,你就放心去吧。你的荣华富贵,就由我来全部替你‘承担’!”
每周五,是沈念定期去天使福利院做慈善和义演的日子。
发放完由在司集团捐赠的日常学习用品,沈念一个人来到摆放乐器的木屋里。
她要找几只非洲鼓,让人搬过去,然后教导小朋友基本的音律。
她刚一进门,就听见门口“啪嗒”一声。
沈念没有多想,转身在屋子里寻找非洲鼓,可没过多久,就闻到一股呛鼻的浓烟味。
她抬眼望向四周,只见木屋外围已经断断续续燃起了火光。
她赶紧去开门,想要跑出去,却发现门锁怎么都打不开,似乎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任凭她再怎么使劲也是徒劳。
沈念拼命地大声呼喊,却一个响应的人都没有。
因为就在不久前,有一个保洁在别的院落高声呐喊着火了,院长便连忙带领着一众老师、学生以及其他工作人员紧急撤离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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