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初夏,冰原的凌晨也是非常寒冷的,大部分素食动物都躲进了它们的巢穴,借着睡眠来抵御凌晨的寒气。只有两只傻傻的土拨鼠披着厚厚的皮毛,呲着两枚卖萌的大板牙钻出地洞。它们打算出来打打牙祭,毕竟这个时间段对处在冰原最底层的它们有着天然的保护。无论是天上的猛禽,还是地上凶兽多半在呼呼大睡。
当东方开始泛白的时候,土拨鼠两口子亲密地碰了碰牙齿,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到地洞休息去了。然而,它们却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一头饥肠辘辘的冰原魔狼正悄悄地接近,它锋利的牙齿足以将土拨鼠撕成碎片,而它腹部耷拉着的肚皮足以证明对眼前食物的渴望。
然而,冰原魔狼依然保持了足够的耐心,相对于如小型牛犊的体型而言,土拨鼠的战斗力简直约等于零。然而,土拨鼠有一项令它头痛的能力,就是那深邃而曲折的地洞,一旦进入地洞,它就只能望洞兴叹了。因此,冰原魔狼必须在土拨鼠反应过来进入地洞之前,用它的獠牙利爪将憨傻憨傻的土拨鼠撕成两半。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味道,土拨鼠夫妻警惕地抬起头来,作为素食主义者,能够在弱肉强食的冰原活下来,逃命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在这一瞬间,冰原魔狼也察觉到了土拨鼠的意图,早已蓄势待发的它,四肢仿佛蓄满力量的弯弓一般,硕大的身体爆射而出,与此同时,它的吼声带着震耳欲聋的音浪直冲土拨鼠而去。只要土拨鼠在音浪之下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冰原魔狼就有足够的信心让小土拨鼠们变成它的爪下美味,冰原魔狼的眼中全是对眼前食物的贪婪,它已经饥饿太久了。
然而,土拨鼠夫妻能活到现在,显然不全是侥幸。它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仿佛充满弹性的球体一样,两个圆滚滚的身躯弹起一尺高,险而又险地避开魔狼那足以开金裂石的利爪。下一刻,它们的身体就先后向着洞穴直坠而去。此时,正是魔狼旧力方尽,心力未生之时。毫无疑问,它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稍瞬即逝的时间差顺利钻入温暖安全的地洞。
冰原魔狼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它已经老了,若在年轻时,它怎么可能在如此近的距离里失手;当然,若是年轻时,它也不可能盯上这两个只能算作小不点的土拨鼠,打牙祭还不够呢!现在,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头土拨鼠直直地向地洞坠入,僵硬的肌肉却无法作出一丝半毫的反应。饥饿将继续伴随着它,直到衰老地死去。最终与冰原上的无数枯骨混在一起,血肉化作泥土,滋养着冰原。
冰原魔狼不甘地对着泛白的天际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躲在不远处草丛中一直观察的阿恒看着魔狼那干瘪的肚皮,心中竟然生出一丝“英雄迟暮、美人白头”的哀思。他摇摇头,挥去脑海中这些莫名其妙的可笑念头,继续紧盯着。
“噗!”仿佛上天也看不过去了冰原英雄的惨状,当第一只母土拨鼠进入地洞后,第二只却被圆滚滚的肚皮卡在洞口,短小的后腿拼命地骚动着,圆嘟嘟的屁股完整地暴露在獠牙之下。可怜的“土肥圆”先生想必现在追悔莫及,如果知道自己会面临这样的厄运,说什么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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