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圣武系一直都不强,他们似乎也很有自知之明,比赛当天,除了六名参赛学员和两个圣武系老师外,便只来了寥寥几十人的加油团。
所谓赛前的紧张氛围,更是一点都看不到,两个学院无论老师还是同学,都显得一团和气。
“呀,你们香北圣武系的大楼好气派。”
“哪里哪里,鸿丰大学圣武系也很别致。”
“这次比赛我们完全抱着学习的心态,有劳诺文老师你们多多指教。”
“怎么能这么说,是我们向你们学习才对。”
“哈哈哈......”
看到两边领头人物的交谈,候雨连比赛的心情都没了,“还不如开场联谊会的好。”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第一场比赛开始了。
虽然不可能像死亡阶梯那么残酷,可比赛规则也绝对称得上简单粗暴。
双方各派一人登场,输了换人,赢了可以继续,也可以换其他人上场。
更粗暴的是,如果你先赢了一场,你就可以选择先下来休息,等什么时候觉得舒服了,就又可以上去。
外围赛五局三胜,而决赛圈的规则有所不同。
“年会外围赛第一场,香北大学候雨,对阵鸿丰大学甄晓仁。”
候雨没想到自己会被第一个派上场,有些惊愕的从位置上起来。
“哦,听说候雨是后天觉醒,真的吗?”鸿丰大学有个同学问道。
“是啊,实力很强。”回答他的那个香北同学不禁有些自豪。
“是吗?那可糟了。”
这话听着有些古怪。
“第一局,正式开始!”田边翔老师宣布。
候雨走到操场中央,看到自己的对手甄晓仁是个个头不高,梳着偏分,戴一副眼镜的男生,样子很斯文,两个人一见面,甄晓仁就恭恭敬敬的弯下腰来,朝候雨行礼。
“候雨同学,你好,请赐教。”他低着头说。
见他那么客气,候雨也连忙低下身子,“别客气,大家只是切磋切磋。”
候雨心想:“我等会儿下手一定要轻点,人家上上下下都这么客气,要是不小心把他打残了,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去死!”
候雨头还没抬起来,甄晓仁突然就从背后拿出一根深蓝色的、比他身高还要长的金属棍子,朝着候雨的后脑猛地拍了下去。
一声闷响,候雨骤然趴在了地上,后脑一片鲜血。
操场四周,香北圣武系的同学们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等看到候雨脑袋上涌泉一般的血流,才有人惊呼了起来。
“我靠!太阴了吧!”
“这!候雨被打死了吗?”
“居然在双方行礼的时候动手,真是无耻!”
香北的同学正骂着,鸿丰大学的人却换了张脸色,有人冷笑道:“不是已经宣布比赛开始了吗?”
流川和罗格以及其他参赛的三个人都看得一阵紧张。
“雨哥!”罗格更是喊着,要冲上去救人,却被方腾虎拉住。
“别冲动,现在还没宣布结束,你上去,我们香北就输了。”方腾虎说道。
“甄晓仁......真小人!?”艾泽豪雅握紧双拳,“简直太过份了!”
场上,那矮小斯文的的甄晓仁,此刻正一脸坏笑着,用那根棍子轻轻敲着自己的肩膀。
他笑道:“真是幼稚,候雨,我来教教你,面对对手时,你随时都不能放松警惕,双眼要牢牢的抓住对手,不让他有一丝可乘之机。”
高台上,诺文老师斜眼看向一旁鸿丰圣武系的那个老头子,“你们的做派真是一如既往啊。”
“过奖了,比起前些年,现在手里这帮孩子已经收敛得多了。”老头笑道。
见候雨一动不动,甄晓仁看向田边翔,说道:“老师,该宣布第一局的结果了吧。”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面对对手时,双眼一定要将他牢牢抓住......”
甄晓仁一怔,转过头来,就看到候雨正满眼愤怒的盯着自己。
候雨足足比他高了两个头,甄晓仁此时就觉得,眼前站着的好似一尊后背冒着火焰的魔神,他吓得扔掉棍子,膝盖一软,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我不该那样,我卑鄙,我无耻,我下流......”
一边说,甄晓仁还一边扇自己耳光,声音响彻全场。
“别相信他候雨!这种无耻的垃圾,肯定又要使阴招!”
场下有香北的人喊道。
然而最终,候雨紧绷的身躯还是放松下来,他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伸出右手,轻声道:“起来吧,原谅你了,下次别在这样。”
“啊!”
甄晓仁眼中,阳光穿过候雨那高大的身躯,仿佛一种温暖的力量,扫去了他心中那片阴暗。
这一刻,候雨那海洋般宽广的胸怀,让甄晓仁放弃了左手暗藏的匕首,他抓住那只炙热而有力的手,从地上缓缓站起。
甄晓仁眼眶不禁有些湿了,“候雨,谢谢你,让我明白何为宽容,来吧,就是现在,让我们堂堂正正的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较......”
“我较你个头啊!”
候雨突然之间一脸凶恶,他抓着甄晓仁的手,将他从地上直接甩起来,在空中360度之后,用地的砸向了地面,接着又是360度的甩回来,就像是在暴虐一个丑陋的玩具。
将甄晓仁砸了十几遍,候雨仍不泄愤,拖着他的一只脚,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前。
“鬼!鬼!救命!救命啊!”
甄晓仁嘶声呼喊道。
候雨拿起地上那根棍子,回过头来,“刚才你就是用这根东西打我的头?”
“不是,不是......”甄晓仁一边哭一边尿,“救命啊,老师,救救我,我认输啊。”
台上,那老头立刻紧张的喊道:“我们第一局认输,认输。”
鸿丰大学其他人也喊道:“不要这样,我们认输啦!”
然而,可怕的一幕出现了。
无论鸿丰大学的人如何喊,香北圣武系,居然没有任何人有反应,此刻,他们好像都变成了一尊尊雕塑,既不动,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老头嘶吼道:“诺文老师,你们这样会闹出人命啊,那个候雨,他,他已经疯了,你难道无视参赛选手的死亡吗?”
诺文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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