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哀伤的殷红妆听到婴儿啼哭不止的声音,忙走过去,哄道:“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来,大姨抱。”
说着,伸出手,打算从赵母的手中夺过襁褓中的小婴儿。
赵母看到她手腕上一道深深的伤疤,皱了皱眉,避开了殷红妆的手。
殷红妆脸上的表情一僵,那抹哀伤差点儿没有留住。
但,想到殷红梅才刚闭眼,而赵直虽然答应了小妹提出来的要求,可到底还没有兑现诺言,她只好哀伤一笑,然后退到了一旁。
殷母从进来病房,看到殷红梅在自己的眼前闭眼开始,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人已走,他们这些在世的人,要做的事情,就是帮她做好最后的体面。
时下流行的是火葬。
而在火葬前,收殓殷红梅的尸身的事情,自然是交给赵直来做的。
似乎是为了展示自己,殷红妆也默默地帮着殷红梅整理遗容。
照顾孩子的事情,虽然赵母听到殷红梅临终前说的话,但是还是不放心将这么小的孩子交给殷红妆和殷母。
所以,她抱着人去了隔壁一间空着的病房,然后让赵父去冲泡奶粉。
还好她虽然过来得匆忙,但是该准备的都准备齐全了。
殷母见殷红梅那边有大女儿和赵直在忙活,她就跟着赵母来到了另一个病房里。
“诶,这孩子真是可怜。”殷母叹了一声,转念又说道,“红梅这孩子,真是个没福气的,好不容易怀上个孩子,怎么就,怎么就这样了呢?”
想着想着,殷母又道:“就不应该破腹!我就说,破腹不好的!”
“闭嘴!”赵母低声斥道。
要不是殷母在殷红梅等着救命的时间,将协议撕了,还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都不肯配合,殷红梅是有可能不会离开人世的!
殷母只是愣了愣,很快又嘀嘀咕咕起来,“我生殷红梅的时候,也遭了老罪,但我挺过来了啊!”
“真是没用,还吃了这么多好东西,也不用她去干什么活,天天不是坐着,就是让她好好躺着。”
“想当年,我怀中她的时候,天天东躲西藏的,都好好的。”
“怎么会这样的呢?我们只是想让她知道赵直养了个女人在外面,怎,怎么会出了这种事情。”
赵父一直静静听着,赵母喂孩子喝奶的动作也一顿。
果然,是殷母和殷红妆让即将生产的殷红梅知道这件事情的。
其实赵母也是有了怀疑,准备去查的,只是没有想到被殷红妆提前发现了,并且捅到了红梅的跟前。
倒不是赵母想包庇自己的儿子,只是殷红梅是头胎,胎儿又大,她是担心她出事,所以打算先悄悄去查了。
如果没事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真有什么事情,那也要等殷红梅生产完了,再告诉她啊。
可惜天不遂人愿。
苏糖和赵毅那边,也不太顺遂。
因为姜莲儿就是一个人精,不管你问她什么,她都支支吾吾的。
要是想对她用强硬的手段,她就紧紧抱着赵川正,然后哭哭啼啼,连带着赵川正也哭哭啼啼。
苏糖扶额,烦闷道:“你哭吧,你使劲哭!赵直和你的事情都闹到了派出所,你以为,你以后的生活还能像现在这样?”
闻言,姜莲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见到有效果,苏糖继续道:“把你的事情都交代了吧,也方便我们早点做好准备,这样的话,也不至于使你的生活水平,一下子从云端再跌落到尘埃啊。”
苏糖的话说得好听,但是这也是诱导姜莲儿把她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罢了。
至于姜莲儿以后会怎么样?她真不敢保证,主要还是要看赵直怎么选。
当然了,如果赵直选了她,那就是和她一起游街示众、关大牢、或者送到农村改造;如果赵直没有选她,那就是她被单独送到一个地方改造。
姜莲儿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在我见到殷红梅之前,我还见了个人,听声音和体型,应该是中年妇女。”
苏糖挑眉,“然后呢?”
姜莲儿道:“她说,殷红梅马上要生产了,而且看胎像,应该是男孩。”
“还说,等殷红梅生下这胎,我和我的孩子从此就会成为无父、无依靠的可怜人。”
苏糖坐直了身子:“所以,是你去找的殷红梅?”
“不是,正儿长得和赵大哥很像,我只是带着正儿去了殷红梅喜欢去的国营饭店。”
苏糖不解道:“殷红梅一个孕妇,一大早去国营饭店?”
苏糖和赵毅去到派出所的时候,才七点半左右。按照这个时间往前推的话,那殷红梅和姜莲儿到的时间只会更早。
姜莲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一大早过去,是那个女人让我在早上六点之前,出现在国营饭店的。”
所以,主要是中间那个女人在搞事。
苏糖问道:“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吗?”
姜莲儿:“不知道,她找我的时候,都是戴了帽子和口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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