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不如行动。
津田神一男,既然心动了,也就行动起来了。
不要小看了这个人。
他是,旧时代的高手。
在东岛旧时代,有一个特殊群体,武士。
庞大的武士阶层,让白王幕府有些沉重到喘不过气来。
所以,白王幕府决心要消灭这一阶层。
当时,落魄的武士们随着地方派进行倒幕运动,打败了当时的将军幕府,还政于白王。
白王则进行了组建新军,狩刀禁武。
狩刀禁武,对实力强大的一些武士影响甚大。
为了解决这些无法无天的武士,白王幕府决定借力用力,以武士对付武士。
他们扶立了一派名之为新阴流的流派,来对付传统武士。
终于激发了武士层自己的自相残杀。
但是,遗憾的是,从一开始,这些个体强大的武士,都是要铲除的目标,又岂止是一个新阴流呢。
在新阴流惨胜之后,白王幕府立刻对新阴流发动收尾功夫。
自此,新阴流消失了。
但是强大一时的新阴流真的消失了吗?
不,新阴流仍然是有人的,虽然不多。
比如一个画画儿的。
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画室里。
但不是在画画。
也不是在教徒弟。
他是在喝酒。
一个人,孤独地喝酒。
这样一个人,即便画画得再好,画画的手也是在发抖。看到了这样的一双手,怎么能够相信他的手能画出好画来?
津田看到了这个人,心中忍不住就是一沉。
这个男人是多么出色的一个人啊。
一手古幻剑嫡传。
谁想现在竟然成了这副的模样。
他在心中叹息,然后迈步进入。
那男人醒了。
他的手,忽然间也不抖了。
人虽没有什么大动静,但眼皮子是撩开了。
“啊,天津——不,应该说是津田君了,怎么了,有空上我这里,不在你的道场里教徒弟,跑我这里干什么?”
津田有些苦涩道:“神心,你在给我的信中不是这样说的。”
这个叫神心的男人身子颤抖了一下,他也苦笑起来,道:“那你要我怎么说,说我生意很好,很多人跑来学画画,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代,谁会觉得画画有出息。再说了,我擅长的是春画,这里是中土,中土的人,学他们自己的工笔画,水墨画,不香吗?为什么要学我这抽象写意的浮世春宫画?这个问题,只要一想就能明白,你不知道,是你不想,你根本不重视这个消息。我猜,你看了我的信,只是看我过得还好,就不闻不问了吧。”
津田感到惭愧,也难过。
他给神心来了一个土下座。
一头磕地上。
“哎呀,哎呀,不必如此的,其实我早就打算离开这里,只是怕回国给抓了当兵才一直在此的。看你没事,发展挺好,我也算是放心了,我打算啊,去美帝斯看看,也许那边的人能欣赏我的画作。”
“可你没钱了吧!”
津田平静地说。
神心一下子怂了。
他的确过得很惨。
身上已经没有一丹钱了。
他正打算找个机会,逮着所有人大借一笔钱,然后一走了之。
一次借钱花一辈子,一辈子也不还钱。
于是他说:“还好吧,我有我的计划,不至于为了一点钱就走投无路,你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也不会找你借钱的。”
但是,他虽然这么说,可津田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不透他呢,他在很早时候就知道,神心是一个十分顽强并坚守自尊的人,即便拥有力量,也不会乱用。
这一点,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但神心却做到了。
这或许和神心一派的武功有关系。
古幻剑法,是一门走取巧路线的强大剑法,如果没有一颗强大的大心脏,习此剑者很容易堕落为杀人鬼。
所以,传承此古幻剑法的,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心境。
神心。
就是一个拥有高超心境的男人。
津田明白。
神心是想保有他最后一分的尊严。
“抱歉,说到钱,其实我也是不多的。别以为我开了道场,这日子就好过了。其实经营这个道场是很不容易的,中土的人愿意来学的少,东岛本国人……也不是你那个都有钱来学的。即便我愿意放宽条件,我手上的钱也是不足的。”
神心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举手上的酒瓶子,一仰脖干了一口。
“算了,就这样吧,你有什么事直接说,最讨厌你这曲折拐弯的样子。”
津田停顿一下,说道:“你知道黑桃夫人这个人吧,她来找我,想要我帮她一个忙,需要好手。我一个人,有些力薄势孤,所以想你是不是可以帮我,但我看到了你,觉得这事还是算了吧,你这手抖的,已经拿不起刀了吧,我还是找别人吧,不过你也不要担心,这次任务结束后,我也许能大赚一笔,到时会给你一笔的。”
“嗯?你说,这次的事,能大赚一笔?”
“很多事不能说,但大体是杀一个人,寻找一个宝藏,你说赚不赚吧!”
神心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脚在身下一挑,一把刀就自动跳了起来。
神心一把操刀在手。
“能大赚一笔,你确定?”
津田有些怀疑:“啊,你缺钱是可以理解的,但我实话告诉你,能让黑桃夫人请我出马的事,危险也就可想而知,你这手……”
神心拔刀。
寒光一闪。
刀尖停在了津田的眼前,几乎就要触及津田比较长的睫毛了。
若是往前,略微一送,津田的眼睛就要瞎了。
但这是对的。
神心的剑术,是幻剑术。
讲究的就是一个对眼睛的欺骗。
所以刀法剑招,往往是要往眼睛路上使。
只听。
神心说道。
“少当家,我的剑术退步了吗?”
津田笑了。
他转身出去。
“等我消息。”
看着津田离开,神心忍不住想。
真的有发财的机会吗?
如果有,那是要好好把握住的。
活到现在这么一把年纪,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热血冲动的少年人了,生活上的艰辛让他明白,钱财的重要性。
下一个。
是个卖布的女人。
女人衣服不多,风霜雨雪,但眉眼处仍然有一些的风情。
但是,很可惜,她的生意也不好。
愿意光顾的,只是一些少数的,对布料衣服品质不怎么讲究的东岛人。
这些人对布匹衣料不是太在意,也不是太有钱,加上女人是东岛人,这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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