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本。
这里应该是白瓷剑。
此时的刘一夫已经从仁王王妃那里知道了,白瓷剑根本就是以人祭炼的魔剑。
究其本质。
它属于魔器。
魔器的特点是,比较能克主。当然,创造它的要除外,不,也不能说不克,而是对创造者比较宽容,
所以此剑后来,没有传下来吧。
像白瓷剑,专属特性太明显了。
没了也比较好。
不然高原可能会更加的乱吧。
这座古庙,没有什么别的,来的人太多了,若真有会议秘密,前人也不是白痴,总有能发现的。
一回头。
山下。
五百内卫的铁骑来了。
其中一顶宫轿。
里面端坐着内总领何勿生。
“属下参见内总领大人。”
五个档头可怜巴巴地勉强下拜,有惨点的都要趴下去了。
这一个个带伤的。
何勿生冷冷看了一眼。
他终于,放下脚步,一脚落于实地。
旁边一个太监跟上,进车轿之中,捧出了一把剑,跟随在何勿生的身后。
“出息,都败了,还伤了,张小乙真这么厉害?”
许显龙说话道:“可能是他,虽然和另几个人蒙了面,兵器也不一样,但观其武功路数,那里面的味道,应该是他们。”
何勿生久经人情,最知冷暖,只此一听,就明白大概。
“哼,看来这些人还是知些厉害的,只敢打伤你们,却不敢下死手杀你们,此事过后,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承这一份人情,也不好对外说,这当真是极好的算计。不过,你们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运气了……”
他说到这里,悠悠一叹。
“罗国得国也算是之正了,本座原也觉得奇怪,这罗国的天下,岂有那么简单就让一个旧朝余孽给纂去,果然,危机之下,还是忠臣义勇的。只是,想要救这个国,光凭借一腔热血余勇是不行的,还要看,有无足够的力量啊。”
他的话。
有人明白。
有人不明白。
有人能猜出大概。
有人是根本懒得去听。
话不多说。
正在此时。
正值此刻大地颤动。
随后,一支铁骑兵出现了。
快马奋疾蹄,铁甲撞鳞衣,刀剑枪高举,无有话语人。
这是一支铁骑兵。
他们的到来,不是来说话的,而是来杀人的。
这些人,人尽皆是一身的铁甲鳞衣,这是至少二重以上的罩甲。在这样的防具之下,内卫们习惯仰仗的利器——弓弩,就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了。而。一旦被铁骑冲撞过来,可想而知,没什么铠甲的内卫,要用什么来抵挡这铁骑汹涌的铁骑兵。
“原来如此,铁骑围杀。有趣。”
何勿生一眼看明白了这里面的布置。
毫无疑问。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意思。
刺杀孙贵妃。
这是最重要的。
只不过,周健武为了保护孙贵妃也是不遗余力。
第一重保护是派出了大量的内卫。
连内总领何勿生在内,五大档头齐出。
这绝对是一股重要力量。
随后还有收钱手,铁骑会,及宇文世家单锋剑法第一人的宇文禅师在。
想要刺杀孙贵妃,就需要连续破除这些麻烦。
面对这奔腾而来的铁骑,内卫根本不是对手。
纵然是内卫,也多是普通人当职,其中会武功的高手,一个个的都是珍品。
面对武装起来的铁骑精锐。
内卫也是有心无力了。
“大人。”
许显龙在后面一脸戚然。
面对如此铁骑,他这样的伤,留下来怕是必死无疑。
不独是他。
内卫的其余几位档头,哪怕是伤情最弱的马芳,也不想面对此情此景。
若,他们五个人都没事,在相互配合下也许可以一战。别的不说,许显龙的内功对高手是差了点,但对上这些普通的铁骑兵,还是可以嚣张一下。毕竟,这些骑兵也不是太多。
区区八百骑,千骑左右,他原本是一点也不虚的。
但此时此刻,他没有丝毫信心。
“都怕了?”
何勿生悠悠地问。
“大人,我不怕,我愿随大人一战。”
马芳鼓起了勇气。
他是何勿生的死忠,纵是怕,也不想在何勿生面前丢脸。
何勿生却是笑了。
“行了,就你一个人,就算留下来又能怎么样?你们都走吧,这样还能走几个,留下来,本座或许会没什么事,但你们就都要死了。”
“大人!”
许显龙众人皆惊。
他们明白。
何勿生这是要自己一个人留下来挡住铁骑兵来保住他们内卫。一个居上位者干这样的事,纵是他们内卫的五大档头,也忍不住心生感慨。
内总领,不愧是内总领啊!
只是一时间,他们还真不好走。
有点尴尬。
人人都想走。
但没有哪一个好意思迈第一步。
“不走,那就要留下来喽。”
何勿生轻笑起来。
许显龙忍不住。
他真是不堪一战的。
他的伤是内伤,是最需要调养的,可不好逞强斗狠。
“大人,保重!”
许显龙一个头磕地上,然后带满头地上的泥沙上马走了。
他一个,然后其余。
连马芳也被何勿生硬是叫走了。
终于。
众人皆走。
留下来的,只有一只放剑的盒子和一顶没人理会的四马宫轿。
风起,尘烟。
残阳之色。
一人一轿。
面对的,是八百轰然而至,全副武装的铁骑。
一杆大旗飘扬于空。
风吹旗卷,发出猎猎之音。
一个红底黑字的唐字,在这杆大旗的旗面上时隐时显,不时的,扭曲,变形。
何勿生却是看出来了。
“唐文强!是你啊!我就说嘛,你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解甲归田呢。”
“不过,就算是你百战百战唐大将军,攻城略地无有不克,想要本座的命,也是难啊!”
八百铁骑。
呼啸如山。
当他们排列起来,组成军阵,当今世上,真心没有多少人敢于直立于面前。更不要说是一个人。
但。
何勿生敢。
他经历太多了。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上一刻的还高高在上,下一刻的就为奴为婢。
前时恩爱夫妻,后时生死相向。
看起来高傲至极的人,也能卑微到尘土里。还有原本品格低下武功稀松的卑鄙小人,却能因一朝得势成为一方枭雄。
历经种种,比比皆是。
一些规模浩大的杀阵,也只等闲尔。
能有什么大事呢?
了不起,死吧。
谁又没有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