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地方,那个年代,那个环境。
生存,真的是很难的。
普通平民,一生之中,最大的两个关卡一个是生病住院,一个就是亲人入狱。
沈莲的入狱对沈家来说,天都要塌了。
一群狼眼白白的盯着沈家,要把沈家给拆碎了吞吃。
孙胁志上下运作。
拆家开始。
首先,把沈学究给抓了起来。
只是一个沈莲,这沈家顶多也就是惨点罢了,还破不了。沈学究才是这沈氏一家的天,把他给抓了,沈家便是头上无瓦,好下手多了。
果然,沈学究入狱。
席氏就被孙胁志得手了。
最初是为了女儿,后来是为了丈夫,席氏也不是天生的贱妇,她只是像很多贫苦人家的妇人一样,向生活妥协了而已。
只是她并不知道,孙胁志是个大恶人,坏得流脓的那种,他挖了一个大坑,害得席氏越陷越深。
甚至后来席氏被其所骗,真的爱上了孙胁志。
但是孙胁志会喜欢她吗?
想也是不可能。
从一开始孙胁志所图的也就是她的身子而已。
既然已经得到了她的身子,那干嘛还要娶她一个寡妇呢。
甚至他借此,渐渐勾上了沈芷和沈芳。
沈家的女人,他一个也没放过。
正在他志得意满时,一个人来了。
这就是罗大人。
他是大罗剑派的人。
此来就是为了沈莲之事。
别说,沈莲在师门其实是挺受宠的。
师门之内也有一个好小伙喜欢着沈莲。
只是习武之人嘛,懂的都懂,总也要在江湖上闯一下才好甘心。
哪能年轻轻的什么也不干就成家的道理呢?这一错过,就成了永久的遗恨。
沈莲被废,再也回不了头。
甚至她蒙受师恩,带在身上的大罗剑典里的内功心法玄霄心法也丢了。
其实是被孙胁志私吞了。
但沈莲当时被迷药所晕,哪里能够知道真相。
她一问三不知。
什么也不知道。
彻底失去了价值。
连罗大人也不好捞她。
毕竟。
沈莲自己已经废了。
身在狱中,她的清白已经不保了。
还丢失了师门的重要秘籍。
注意,这是大罪。
甚至会牵连她的师父。
如此大罪,他要怎么帮,怎么救?
他什么也做不了。
最终此案打成了定案。
因为还有一桩铁证。
为了证明沈莲的清白,罗大人发动了对沈家的搜查。
他想着,若是什么都查找不到,也好帮到沈莲一点。
这证明了沈莲的罪责证据不足,哪怕是要打成定案,也可以从轻发落,他真的是一片好心。
至于官差在搜家时的上下其手,相信沈家那么穷,也损失不了什么。
但就是这次搜家搜出问题来了。
在沈家,官差们竟然搜出了一个叫周健武的前朝余孽。
这要怎么洗?
洗不白的。
说来可笑。
这个周健武是席氏和沈芳私藏起来的。
两个女人原本是一番好心。
席氏见周健武当时还是一个小孩子,又特别瘦小,所以动了恻隐之心。
结果好心铸成大错。
沈莲被打成谋反毕竟只是虚的。
没有实际的铁证。
看在她是大罗剑派这一点上原本是可以法外开恩没事的。
但从她的家里搜罗出了周健武一事,这就不好说了。
那是周健武。
前朝余孽。
罪名比勾结月族谋反是更重的。
这下,罪名给实锤了。
整个沈家都跟着完蛋了。
连党青族人都不愿下来掺和了。
原本党青人最是团结。
你要没事,给冤枉了,这党青一族都可能站出来给你说话,甚至敢操刀子反了。
怕什么啊。
但周朝在党青人看来也不是好鸟。
周朝的余孽,是不值得党青人卖命的。
周健武被搜罗出来,和沈湘一起,判了宫刑,进宫当小太监去了。
沈氏诸女,尽皆发入教坊司。
至此,皆终。
但后面的事就不太美好了。
孙胁志入京,反而巴结上了在后宫渐起坐大的周健武,正常男人都不愿做了,进宫当太监。
他一个,周健武一个,在宫中经营,竟然渐渐坐大,以至权倾朝野,祸乱天下,这其中就包括用明的暗的手法迫害大罗剑派的门人弟子。
这简直岂有此理。
罗大人深感自己的失败,就离开门内,在这座党青山里当一名铁匠。
整个大罗剑派也和朝廷闹崩了。
想也是知道,被周健武把控的罗国,在施政上会做出什么事来。
也就是周健武的势力,基本主要是在罗京,在后宫,所以罗国目前看起来还没事,但那是表面的,内部,已经在质变。
假以时日,不加制止,罗国亡国有日。
不过凡事皆有终。
正是因为周健武等人的肆无忌惮,导致了一批批人暗中群聚起来,已经把他一伙给定为目标了。
明明不过是一介废人,却妄想窃取无上的权柄,先天就站在一切的对立面上。
以至于,连这等麻烦的陈年旧账都要掀出来算。
当然,此事自有公主她们去计较。
张小乙在其中也就是起穿针引线的一个作用。别说,这活还真得他干,普通人干不了的。只有他有比较好的名声,足以让人信服,比如说罗大人,你搁这是哪一个朝廷官员他都不带信的,但因为是张小乙,他就信了,有什么说什么,帮到了大忙了。
张小乙解决了自己身上的私事,可以说无事一身轻。
然后他就找刘一夫。
一去,发现刘一夫正和锦氏在一起呢。
这个晦气。
好在锦氏很快就眉飞色舞的离开,手中还拿着一些图纸。
“那是什么?”
张小乙随口的问。
刘一夫答道:“锦东主这不是担心我乱花钱了嘛,所以我给她解释一下,我是真觉得党青人的月布有前景,为此画了一些设计图说服她一下。”
他说的是真的。
锦氏是一个生意上的女强人。
她也知道,刘一夫同样是粘了毛比猴都精的一个人。
这样的一个人,做什么也不会做傻白甜的好人,再说往日里她也没觉得刘一夫是个什么赠医施药乐善好施的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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