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
两败俱伤。
母老虎精终究是手段更高一筹。
但她终究是消耗太剧,为了以防万一她就没有选择追击了。
但水神大君——哦,不,水猿大君。
现在应该是——水猿大君了。
这位上古恶神一下碰到了铁钉子,自爆神位这才逃离。
至于丢失的一手一足。
这不要紧。
水猿大君的儿子都拥有不死之躯,更何况它呢,纵是没有滴血重生之能,但肢体再生,还是可以做到的,要不然它也不会如此果断的自爆了一手一足。
这次,是它输了。
这个仇,它记下了。
当它落下风头,一摸身上,终于色变。
辛辛苦苦摸来的骨坛金盅——丢了。
这也不奇怪。
方才,它被困了。
被困了嘛,当然会紧张起来的。
这一紧张,还怎么可能注意小小一只骨坛金盅?
再加上战斗时它爆手爆脚的,就更不可能顾上了,结果却给这小鬼可趁之机。
竟然借机——逃了。
“啊啊啊——”
“可恶啊——”
“母老虎,小女鬼,你们且记下了,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提母老虎与这水猿大妖之事。
这小女鬼千机百算,苦苦隐忍,终于逃出生机。
天地之大,她终于,首次,感受到了自由。
但,只是一瞬,她就又感受到了恐慌。
那种不安的恐惧感,又袭上心头。
曾几何时,她的家面临兵乱。敌国之兵袭杀而来,整个村子的人统统都死了。就在她也要死时,不,是要被掳走之时,一个人从天而降,救了她。
那个人,是一位朝廷来的大将军。
一把大刀,杀得敌人是屁滚尿流。
是那个人,让她感受到了安全感。
于是,她当即就喜欢上了那个人。
但是这份倾尽一切的爱却变成了笑话。
谁能想到啊。
那个杀敌打仗砍人如斩瓜切菜一般的人居然是一个女人。
可是,即使到了如此地步,她仍然爱着那个人,因为对方是女人,她反而觉得这份爱是最为纯粹的。
为此她默默付出。
甚至背着那个人到敌营去当了卧底。
一个拥有倾城之貌的女子能当什么样的卧底?
可想而知。
但是她依然无怨无悔。
直至,自己死去。
死后还被制成了美人盂。
她被喂食了剧毒,再在还有余气时,被注入了铅汞。
在那时,她仍然无怨无悔。
有的,反而是解脱。
算了吧,结束吧,让一切都,消散吧。
然后,她又有了意识。
她死了。
但又没死。
终究有些不甘,让她在死后没有选择自我消散。
她变成了一个鬼。
一个女鬼。
一个美到极点的女鬼。
但……救她的,是一尊妖王。
母老虎精李晓丽。
这头母老虎收容了她,并且极为宠爱。因为她和别的鬼是不一样的。她的身上没有那些浓郁化不开的阴负之气,而是一种极阴至纯之气。这样的她,对那母老虎而言,是一种宁静香甜的气息。
有她在,母老虎会睡得比较香甜。
而这点。
那些女鬼是不知道的。
呵。
这世上,哪里有无缘无故的宠爱呢?
就算那些女鬼斗倒了她,没了她。
母老虎也不会对那些女鬼另眼相看的。
现在,她离了那母老虎,也离开了那水猿大君。自由是自由了,可并不安全啊。
下面到底要何去何从呢?
正在想时,她生出了一种感应。
要快。
天变正在恢复正常。
等到雨收云散,天放大光时,她就要麻烦了。别以为自由就有多好。看看马路上,自由的代价就是睡大马路。
想要生活,哪有容易的,都是要负重前行的。公主都要联姻,没有自由,她区区一个女鬼,凭什么要求自由这种昂贵的东西?
顺着感应,她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有缘人。
那是个颇为有趣的男人呢。
她见过很多人,很多男人。
哪怕是关系再好再亲近的男人,面对她时,眼神中都有不自然的意思。
每个男人,只要是正常的,都会对她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大多数的关爱照顾,其实是得不到她的另种接近手段。
现在想想,她之所以喜欢了那个将军,大概就是那位将军面对她没有那些让她紧张不快的欲望吧。
而这一个——就是。
不,他不是对自己没有想法,而是能够坚定的克制自己的想法。
坦白说这样的男人城府太深了,母老虎说过这不是好男人。这个城府太深的男人什么时候把你给卖了你都还在替他数钱。
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
可是,她想,试试。
“嗯!?”
刘一夫停步。
在他们队伍前,树林之中,阴影里,迈出一只丝绣素足。
此人一身红白宫裙,素衣浣裤,丝绣素鞋。
即使没有露出上半个身段,仅这往前迈出的一足,都美得扣人心弦。
当那丽姝整个人儿踏了出来,乌黑丝发下的那张秀美绝伦的脸,让锦天和张小乙都倒抽一口凉气。
倾国倾城,颠倒众生,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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