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兴致勃勃的等着大会开幕。
三日很快就过去,比赛当天可谓是万人空巷,入场门票要上千大洋,却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热情,偌大的舞场楼上楼下座无虚席。
舞池被临时改成了选手等待的后台,白鹿抽了签,是第15号出场,还算蛮靠前的,便自寻了一处座位坐着等待。
等待区的小姐们大都跟着家人丫鬟,一个人眼前围着四五个人,吹风递水,整理妆容,只有白鹿一个人自己安静坐着,在心里默默温习之前准备好的才艺表演。
人群中一阵骚动,传来姑娘家呜呜的哭声,白鹿循声看去,一位参赛的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满脸焦急。
白鹿走哪都改不了热心肠,靠过去询问了一声,姑娘看有人关心,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握住白鹿的手,一顿倾诉。
“我家刚才叫下人来报,说是我母亲不慎摔倒磕伤了头,被送去了医院,我急着赶回去,可是我抽签抽到了最后一名,这可怎么办啊,我好担心母亲。”说着说着姑娘又哭了起来。
白鹿看了一眼姑娘手中紧紧攥着的号码牌,第66号,现在上场的是第8号,66号估计要到下午了。
白鹿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号码牌拿出来,塞到姑娘手里,“我们换号码吧,我今日也无事,我是15号,一会就到了,你早点表演完去医院看你母亲吧,你快洗洗脸准备一下快上场了。”
姑娘闻言,顿时又惊又喜,连声道谢,拿着白鹿的号码牌去洗脸化妆准备上台。
白鹿重新找到位置坐好,想着轮到自己还早,索性闭目养神,却听到旁边一个女孩的嗤笑声:“真是个傻子。”
白鹿睁眼望过去,只见一位齐耳短发的小姐正看着自己。
这位小姐浓眉杏目,鹅蛋脸齐刘海,有几分稚气未脱,却是明艳动人之资。
见白鹿看向自己,这位鹅蛋脸小姐又重复了一遍:“傻子,你真是个傻子。”
白鹿没来由的被一个陌生的姑娘骂成傻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怒反笑:“你我并不相识,姑娘何出此言。”
“你被骗啦,你不是本地人吧。”鹅蛋脸推开挡在眼前扇扇子的丫鬟,挪动了一下座椅,朝着白鹿坐下。
“噢?我如何被骗,愿闻其详。”
“刚才那个齐三啊,全上海出了名的撒谎精,满肚子的坏心眼,你没见我们都不理她,你信她的鬼话。”鹅蛋脸边说着边翻了一个白眼。
“她家中有事与我换了号码牌而已,我本来今日就无事,与我又无损失。”白鹿耸耸肩,不以为意。
“你可知道她为何换号码牌?”那姑娘还卖起了关子,瞪着一双美目等着白鹿发问。
“为何。”白鹿附和道。
“因为余小四抽到了65,66本就是最后一位,大家看了那么多漂亮姑娘看的眼睛都乏了提不起兴趣,更何况前面还是余小四,这舞场就是余家的,余家就是赞助商,余小四无论伴舞还是乐队一定会是最出彩的,余小四又才貌双全,在她后面出场不就是白搭了,被比的分文不值。”姑娘爆豆子一般劈哩叭啦把其中厉害分析一通,然后瞪着白鹿道:“你说你傻不傻,齐三就是不想当垫背被比下去,所以才换号码避开余小四,你没看到没人理她吗。”
白鹿还真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刚刚抽号码是抽完了就走,又无熟识的人,自己独坐一角,自是不知道这些消息。
想想自己本就是听到姚松崖称赞余小姐心里不服气才参加的,这下倒好,换了牌子跟余小姐前脚后脚出场,这也算是求仁得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