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未曾听出话中之意,反倒觉得有机可乘,竟大胆拉住了白鹿的一只手:“那白小姐可愿留个联系方式,王某也好约你出来跳舞。”
白鹿抽不出手,气急反笑,心中暗想这王庆祥不光纨绔浮夸还寡廉好色,幸亏崔婧不用嫁给他:“我不会跳舞,没有这个荣幸了。”
“王某别的不敢说,跳舞可是强项,我可以教你啊。”
怎么有脸皮如此厚的人,白鹿有些恼火,心想他再不松手就大嘴巴抽他。
这时正巧崔婧从洗手间回来,王庆祥余光瞥见崔婧走过来,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白鹿心中气闷,冷言冷语讽刺了几句,愤愤不平的起身去洗手间洗手,刚起身,对面来人,白鹿躲闪不及,狠狠地撞了一下对方。
“对不住对不住,我起的太急了。”白鹿一边揉肩头一边道歉。
话音未落就看见一张冷漠俊美的脸。
“是你?我说这位大哥,你是跟踪我吗,怎么走哪都能遇见你。”白鹿本就窝着一肚子火,看着仇人更是分外眼红。
“不是只有白小姐这种交际能手才配出门应酬吧。”林青江穿着一身黑色长衫,整个人丝丝冒着寒气,冷言冷语气起人来更甚一筹。
交际能手?骂我是交际花?
“你你你,你行,你厉害。”白鹿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只得愤然离席。
崔王二人无言对坐了片刻,白鹿回来,崔婧便起身告辞。
王庆祥欲开车去送,两人执意推辞,只得替她二人叫了黄包车。
白鹿转头往餐厅里看了一眼,又摇摇头上车。
崔婧问:“怎么了。”
“总感觉有人盯着我背后冷飕飕的。”
“哈哈,只怪你太美了,背后盯着你的男人太多了。”崔婧此刻已经了了心事,无半分郁结,心情畅快得很。
“没良心,为了帮你,我还被那色鬼握了手,真恶心。”白鹿白了崔婧一眼,掏出手绢使劲擦手,心想王庆祥拉自己手的时候肯定被林青江看到了。
林青江知道白鹿与姚松崖有婚约,却又在外与异性举止亲昵,不知会不会跑去姚松崖眼前嚼舌根。
白挨他一顿没头没脸的冷嘲热讽,还要回去跟表哥解释。白鹿越想越觉得王庆祥可恶,更加使劲的擦手。
看着黄包车走远,林青江才慢慢收回视线。
“阿江,何事心不在焉。”同桌的男子问道。
“无事,少爷。”林青江回答,语气中对男子很是尊敬。
“嗯,庆云妍已经对我们死心塌地,庆霄汉早晚会与我们合作,庆家的事了了。这几日你在上海,正好探探余家的底,上海滩十里洋场,余家生意能占上四成,若能分出一二为我所用,资金的烦恼能少去大半。”
“是,少爷。”林青江低头听命
餐厅临街,这一条街道均是高级餐厅、舞场和电影院,灯火辉煌热闹非凡,锃亮的玻璃窗上映出林青江冷若冰霜的脸,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