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因此姐姐白宁就常奚落白鹿喝酒是牛饮不知其味。
白酒辛辣劲足,白鹿不大爱喝,反倒是父亲进口的红酒很对白鹿的胃口,经常去讨了回来小酌。
若是生在别家,未结婚的小姐隔三差五讨酒喝,不知要怎么吊起来打。
幸亏是生在白家,生成了白林的女儿,才能这般自在肆意。
白宁已经结婚两年,家里只剩一个白鹿,更是由着她性子养。上学堂,去跳舞,甚至喝酒,学开车,样样俱全,简直要养成了一个男孩。
白鹿自饮自乐地喝下一杯红酒,又倒了下一杯。
还未来得及饮第二杯,一阵喧嚣声由远而近。
一行三四个来客沿着花园小径向白鹿走来。
打头的便是表哥姚松崖。
白鹿一见来人是姚松崖,转身就想把红酒和酒杯藏起来,可身边又无丫鬟,顿时大囧。
虽说现如今小姐太太出门吃饭喝点小酒怡情已是常态,但是被未婚夫发现自己一个姑娘在家中自酌自饮总是有失体面。
来不及收拾,白鹿只得把酒瓶和酒杯放在了石桌下面,自己站起来,挡在桌前。
“鹿鹿怎么在外面吃饭,不怕见了风。”转身的功夫,姚松崖已经走到了眼前。
白鹿满心都是桌下的酒,弯起眼睛笑得心虚。
姚松崖倒是未发现白鹿的小心思,一如平常的嘘寒问暖:“伤才刚养好,身子虚不能大意。”
“表哥这么一说,是觉得身上有些凉,我们进屋说话吧”,白鹿一心只想逃离现场,拐过姚松崖的胳膊就往屋里走。
跟姚松崖同来的一男一女,紧随其后。
走在最后带着黑色毡帽的男子步子一顿,瞟了一眼桌上杂七杂八的吃食,桌角的话本,又往桌下一扫,还剩半瓶的红酒和一只酒杯。
还是个酒鬼。
男子眼神微动,又很快消失在冷峻的面庞中。
进了屋,白鹿这才收好心虚,招呼来客。
“这两位是谁,表哥你也不给我介绍。”
“这位是我爸好友的女儿庆小姐和她的表兄林先生”
庆小姐,这个姓可不常见。
“您好。”
白鹿含笑打着招呼,打量起眼前的姑娘。
一顶大礼帽戴在头上,露出乌黑的长卷发,樱桃般饱满的小嘴,一身紫罗兰色洋裙极好的修饰了腰身,身材小巧,是个精致的美人。
庆小姐并未应声,只微微颔首,有些傲气的模样。
倒是庆小姐的表兄林先生摘了遮面的黑毡帽放在胸前,微微欠身回了个礼,十足的绅士范。
“白小姐,幸会,鄙人林青江”
这一声招呼出口,白鹿突的感觉像是听见一道响雷在耳边劈开。
林青江欠身回礼,此刻已经站直身姿,一双幽深如墨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鹿。
“你”,白鹿看着这张刻在脑子里的俊美脸庞,心像是掉进了冰窟,哑然失声,双腿一软,直直的就要跪坐在地上。
姚松崖不知道白鹿心中的晴天霹雳,一脸茫然。
倒是林青江上前一步,扶住了白鹿手臂,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道,“白小姐不是这般胆小的人吧。”
是那个偷车贼!
是那个劫匪!
他没有死!
他找到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