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这钱,修河道,开荒田,收养孤残老人,兴办学校…总而言之,我曹家的钱就像是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就流出去了!别人当官都是为了赚取钱财,我这老爹倒是奇怪,他这当官,是要倾家荡产的那种!”
呃…
天子刘宏与曹节互相望望,想不到这曹操做官这么…这么…
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一个形容词。
拿自己家的钱,发展县城?这是大公无私,大无畏的精神呀!或许也只有愣头青曹操才能干出这种事儿吧?
天子刘宏与曹节均是苦笑一声。
曹铄的话还在继续。“我曹家是不缺钱,我曹铄也会赚钱,可是也经不住老爹这样花呀,我虽然是他的儿子,可也不能养他一辈子吧!”
我去…养老爹一辈子。
天子刘宏顿时间悍然了。
看看人家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出息,才六岁就敢说出养老爹一辈子这种话。
联想到他自己的儿子,寄养在民间的刘辩估摸着也六岁了吧,但凡他有曹铄一成的聪慧,天子刘宏足以慰藉了。
“铄儿,朕能体会你的心情。”天子刘宏摇了摇头。“要不,朕把你爹调回京都?给他个闲官当当,也让他不要整日的大手大脚,都把你积攒下来的家底败光了!”
西邸卖官,一万万钱都能买三公之一的太尉了。
如今曹铄帮天子赚到的远远高出几十倍!就是赐给曹操一个稍微大一些官衔,也未尝不可。
“不行!”曹铄连连摆手。“我这老爹根本闲不住,让他回京都,保不齐…曹府的宅子都给败光了!”
“那?”天子刘宏也为难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如何是好呢?
现在的他,已经不单单把曹铄当成一个小孩子、一个生意伙伴,或许更多的是挚友…
能够认同天子,支持天子做生意的良师益友!
显然,对曹铄的困扰,天子刘宏感同身受。
“皇帝伯伯,我寻思着若是能让老爹去边关征战,在沙场上历练一番?那定是最好的!”
曹铄一伸手。“只有在边关,只有与胡人征战,老爹身侵其中,方才会没有功夫寻思着如何花钱败家之事,才能改掉这个怀习惯,当然了,皇帝伯伯…我还…”
讲到这里,曹铄闭住了嘴巴,似乎不好意思开口。
“说下去,无妨!”天子刘宏挥手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虽然觉得曹铄要把老爹推到战场,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厚道。
可总归,天子刘宏是能理解的,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能任由一个败家子,啊不,是败家爹去败呀!
何况,曹铄的一句话说的很对,他不能养他爹曹操一辈子吧!
“皇帝伯伯。”曹铄又恭敬的行了个礼。“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听卢植爷爷讲,此番若是大汉能调集一支骑兵队伍杀往雁门,那鲜卑胡骑定然呈溃败之势。我就寻思,阿父若是能参与到此番战役,打出一些声名,为朝廷做出贡献,光耀门楣…那…”
“我懂了!”天子刘宏打断了曹铄的话。“你是想让曹操立下功名!”
曹铄点头…
天子刘宏也颔首点头,好孩子呀,他这是在为他爹曹操铺路呀!
什么是至纯之子?
什么是至孝之子?
曹铄这小家伙不单单聪明伶俐,慧眼独到,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在孝道上也并不含糊!
天子刘宏是个孝顺的人。
刚刚登基的时候,为了亲娘董太后的名分,不惜与那时的权倾朝野的外戚窦武翻脸,更不惜与以陈番为首的士人作对,这才有了第一次的党锢之祸。
如今,听闻曹铄的孝顺,天子刘宏心头一阵悸动。
也罢…你既帮朕赚到了让万金堂都装不下的金子!
朕也就帮你成就你阿父曹操的功名!
天子刘宏向来讲究诚信做生意。
所谓礼尚往来…
现在,他不缺钱了,就算是成就曹操,就算是让大汉雄骑再与鲜卑较量一番?又有什么顾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