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天子刘宏笑出声来。“毕竟勇气可嘉,真是赔的叮当响了…朕自掏腰包,以一成的价钱,收回来这些无人问津的胡器…也算是可怜可怜这个六岁的小家伙吧。”
“陛下圣明。”张让笑着说道…
其实他明白着呢,天子刘宏这哪是可怜这小家伙呀。
他一成的价格回收过来,转手再以两成、三成的价格卖出去…坐地赚的盆满钵满哪。
说起来,这位天子生意做起来,真是越发的英明了…
“陛下,真该让那曹家的小娃娃跟陛下多学着点…”张让不忘继续阿谀奉承。“做生意嘛,还得像陛下这样才行…”
“哈哈哈…”天子刘宏有些飘飘然了,也不坐轿子了,大笑着朝前走了几步…
忽的,他的脚步一顿…眼眸一闪。
原来,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颇具异域风情的阁宇。
揉揉眼睛,定睛细看…没错,宫阙阁宇上摆放着很罕见的物件,有骨牙,有骷髅手势,有厚厚的动物皮毛织成的步毯,还有很多很奇怪的,叫不上名字的装束。
总而言之,这是一抹很陌生的“异域风情”,关键是,它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这古朴的大汉皇宫之内。
…那是与传统的大汉宫阙截然不同的装饰,没有华丽的雕塑,没有精细的纹理…可宫门上每一个器物,看起来都很厚重…很古朴,很有时代感…最令人惊异的,是其中蕴含着的滚滚大漠,漫漫黄沙,游骑放牧的情怀与格调。
呼…长长的呼出口气,这耳目一新,眼前一亮的阁宇,让天子刘宏生出一抹巨大的新鲜与好奇。
抬眸望去…
宫门上,硕大的牌匾大书三字——披香宫!
这?这不就是何婕妤的寝居宫殿么?为何…这装束焕然一新?迥然不同了呢?
这…
懵了,惊了…天子刘宏的眼光很高,这是宫内人尽皆知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直愣愣的站在宫阙前…久久不动,久久不语,像是痴了。
“陛下…”却在这时,轻柔细慢的声音,自宫阙内悠悠传出…“妾身,恭候陛下多时了。”
这声音,这响动,可不就是何婕妤的呼喊么?
霍…比起这焕然一新的宫阙阁宇,天子刘宏的眼眸迅速的被穿着异域服饰的何莲吸引…
这装束,这装扮,这模样…带来的感觉就是八个字——别具一格,耳目一新。
天子刘宏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绝妙的身姿,轻柔的语气,别具一格的穿衣打扮…这些,统统让这位也曾纵横于百花丛中的天子…变得如痴如醉。
“张常侍…”天子刘宏缓缓的招呼张让…“告诉各宫阙,朕不再夜游了,今夜就留在这披香宫。”
“喏…喏…”张让总算是长长的喘出口气…这老腿,终于可以歇歇了。
望着天子刘宏缓缓步入披香宫殿…张让一声感叹,“还是何婕妤厉害呀,这一番异域风情…俘获圣心哪!”
他转过身,也打算回去休息一下…忽的,眼珠子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急忙询问身旁的宦官。“你们?可知道…这异域装束?是从哪买来的?”
“这些都是…”一名在此处当差的小宦官低着头站出一步。“这都是娘娘一早吩咐…在洛阳西市上采购的胡人器具,装束一番…废了好大功夫…不过,倒是值得的,娘娘借此胡器揽获了圣心呢!”
这一番话脱口…
张让整个一怔,继而,双腿不自禁的后退两步…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啥?你说…这…这是?”
一时间,张让的嗓子好像是哽咽住了一般…一抹不详的预感接踵传来。
“张大人,这异域风情都是胡人器具装束的,还有何婕妤的那身衣着…也是胡服呢!”小宦官补充道…
“这…胡服?胡人器具?”张让急忙捂住胸口,他觉得心口疼…疼的厉害。
他妹呀…果然是不详的预感。
等明日,何婕妤用胡服、胡器俘获圣心的消息传出宫去…那…曹家那败家孙子?洛阳西市…售卖的胡人器具…别说是十倍价格,便是二十倍,三十倍…也要销售一空呀!
毕竟…天子,才是整个洛阳,整个官宦贵族的风向标呀!
越想,越是心痛…你妹呀!这原本要倾家荡产的曹家?怎么就…就要发迹了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