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健都坚决请缨陪同前往,但她坚决不要我们去,说是我们去就什么都搞不成器了,她和陈雪一起去。后来觉得还是要有个男生比较有安全感,决定带“听话些”的唐璜去,凑成四个人,双数比较合适。
晚上10点,璜打电话来:“吕瘪,快来咯,一起消夜。”
“和哪个一起咯?”我问。
“还不是师念她们,快点咯。”
“我来不好吧?”
“冒事嘞,就是这几个妹子要我喊你来的……都喝得有蛮好子答……”,我只好穿着沙滩裤和我刚买的真皮拖鞋前去赴约。
到了天心阁旁的“七成醉”烧烤才知道,那个约师念哥们好象叫刚哥,是师念妈妈一个老同事的崽,双方家长有意撮合他们一下。上次见过一面,刚哥对师念自然是很有意思,师念觉得是又多了只蛤蟆在边上叫而已,但都是熟人又不好伤了她老妈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先交个朋友。
刚哥原本是想两人单独约会,见她带了唐璜等跟班一起过来,后面他也只好叫了几个他玩得好的过来在那死命喝酒,看这架势哪里只是“七成醉”咯,明明就是要完全搞醉啊。
说起来烧烤在星城应该是出现于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那时有一批新疆人来到星城在先锋厅及长沙各处电影院门前烤制羊肉串、牛肉串。接着星城人也自己上马来烤并且还用铁板烧来烫烧肉串、再后来又出现了油炸肉串及素菜,于是用竹签串着一串的食物变得司空见惯。星城的烧烤区原来集中于三处,南门口,朝阳街和体育馆路,最近几年星城天心阁一带又聚集了许多打着岳阳烧烤招牌的门店,各个都自称是来源于“岳阳庙前街烧烤”的老店和正宗,逐渐成了新气候。门口一大风扇呼呼鼓吹着炭火炉子,暖乎乎的烤肉香味在城墙下的整条小街上洋溢。
对璜哥的酒量我心里是有底的,一个人搞半箱啤酒一点问题没有。曾经在读中专的时候他就和钱程两个人有从晚上七点喝到第二天早上七点的壮举,直到最后两人把身上所剩的最后3元钱凑起来还买了最后一瓶分着喝掉了,然后两人徒步越过了湘江大桥,走了数公里回家。
特别是看到对方的身材两个加在一起才抵得上他,我就更放心答。当然,我不会置自己兄弟而不顾,但我决定喝下半场,前面我一直低调的少量的应和着。璜哥果然不符众望,一人挡关万夫莫开,估计是有师念这个催化剂的存在,加速了他体内的解酒酶的运转,喝酒跟喝水似的。
唐璜已经帮我打下了“辽沈战役”的坚固基础,下半场我出场的时候剩下的“平津和淮海”就势如破竹了。我喜欢喝下半场的原因之一是更痛快。喝开了后,人混熟了,兴致上来了,再加上前面酒精的作用,大家都更痛快了,比前半场少了许多无味的劝酒,少了那么多矫情的磨磨唧唧。
原因之二是由我本身喝慢酒的特点决定的。我比不得人家上桌的三板斧,几大杯下去我肯定就玩完了,后面什么事我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但我是个持久型的更是个慢热型的,我喜欢慢慢喝,细水长流,别人前面的热闹劲渐渐下去了,有点昏昏欲睡了,我却是越喝越精神。
师念喝的一开始喝的是糊子酒,我说胡子酒要和十几元一付的牛鞭一起配合吃才有味,而牛鞭还是南门口刘哥烧烤最货真价实。大伙说师念你要不在这也点个牛鞭试一试,但她死也不愿尝。我劝她那就喝点啤酒算了,她豪气的说喝就喝。大家聊开,公认烤肉串还是朝阳路那边的最活色生香。我跟刚哥碰了一杯,我说下次到体育馆路“二重天”去吃鸡翅,实在比KFC的任何烤翅都要价廉物美得多,我请客。
在七成醉我最喜欢点的还是烤鲫鱼或扁鱼,香气扑鼻,外皮焦脆肉质酥嫩,甚至还品得出甜味。他们问我为什么,我说从小我妈就教我说吃鱼聪明。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多吃鱼真的可以让人变聪明的话,那么二十几年来我肯定至少吃下过大半条鲸鱼……可我也没见进化成爱因斯坦。
师念大声说笑着,偶尔她看上我两眼又转移了视线,整个晚上都没怎么和我搭话。酒依旧喝得很快,新搬过来的啤酒箱子很快又只剩下3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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