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都不见王健过来,回头一看原来他一直陪在师念边上,可以理解。师念她们也正在玩猜色子,王健在边上指导。“就是你喊开啦”师念掐了一下他的手臂,“这盘你输的,你自己负责喝酒”,下手估计不轻,“哎哟哟”王健疼得叫出了声……
有人过来挨在我边上坐下,一拍我肩膀,是黄跃端着杯子过来了。我们碰了下杯,我说:“你看你这拖家带口的,你这泡吧的拿手本领可不好施展了呀。”
“是啊,?还是一个人自由。”他笑了笑。
我说你这南下干部当得不错,在特区混得风生水起的。他说也就是吃几口青春饭,玩不了几年的,更不可能一辈子在那边混,在那边没有根的感觉。我说也是,先把资本捞足了,再回来投资嘛。他说是的,他一直在想将来转行的事,早点想好,一边可以做准备,这次回来看了下,觉得将来在星城搞个小酒吧应该生意不错。我觉得黄跃不光是靠脸蛋吃饭的人。
他问我怎么样,我说工作还算顺利把,只是做业务确实比较辛苦,不过我想得通,年轻人免不了要经历锻炼的,总的来说呢,未来一片光明。我说过几天可能还要到深圳去出差,到时候会要去你那里拜码头的啊,哈哈……
“原来那个妹子还有联系冒咯,这次回来没摇铃子啊?”我问黄跃。
“摇铃子”就是星城人对打电话形象描述的口语,你想想那些老电影里面拼命摇那种手摇式老电话机子的场景就明白了。譬如,炮火连天,国军某师长狼狈不堪的猛摇电话,“喂,喂,军座,请问援军什么时候到,兄弟我这里实在顶不住了……”
“我冒时间,也根本冒想起,这么久了一直没联系过。”他冷冷的回答,我不好多说。我仿佛记得他原来的她也是个很爱泡吧,喜欢在夜店流连的人。说话间他的眼睛一直在四处张望着。
正聊着,钱程过来把我们都拽过去,说是一起玩个叫“吸星大法”的猜拳游戏,人多好玩些。这个名字倒是新鲜,之前我没听过,应该是个新玩法。黄跃说:“这是晓敏教你们玩的吧?前阵子我们深圳那边都流行玩这个。”
所有人男女间隔坐成一圈,由某一个人开始用嘴吸一张牌,然后把牌顺时针转给下一个人,依次类推,如果牌在谁那里掉了就要被罚喝酒。这个游戏最大的乐趣不在于罚酒,而在于两人嘴唇快要挨拢时牌突然掉了,嘴唇亲密的接触……当然,也不排除某些人为了一亲芳泽而故意掉牌。
本来我站在王健旁边,王健当然是紧挨着师念站着,谁知健哥被师念一把推开了,“你别挨着我站咯,你站那边去。”
王健连忙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笑着说:“我也正好要换位置,我不敢站这里,等下酒喝多了乱性,怕某些同志对我起了歹心。”
师念本来没做声,唐璜在一旁打岔,他捏着王健最近练健美练出来的肱二头说:“你看这腱子肉练得多诱人,男的看了有肉裕,女的看了有X欲。”
王健把他手一推开,“你去死咯,你手上才长腱子肉嘞,腱子肉是腿上的。”脸上还是挂着笑意。
师念对王健说:“你放心,看到你我连食欲都没了,还讲么子性裕!”
就这样,我站在了师念的左边,而我的左边是钱程。
这个游戏很容易起来气氛,整个过程**迭起,因为只用嘴巴控制确实有点难度,传递环节中牌掉了很多次,我和师念之间的牌也掉了一次,来了一次“真情对对碰”。
林姿不在我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虽说不是谁故意的,至少她好象并没有很回避和反感,酒吧的灯光下看不清她有没有脸红。我和钱程却始终没有出现问题,我们传递得很小心谨慎,看来还是事在人为啊。
很快我和师念就又有了第二次亲密接触。
酒是越喝越多,越喝越快,开始不断有人去厕所,期间因为人数的变化,相互间的位置也发生了调整,但王健始终没能轮到师念边上。因为一旦他俩快要接近,师念总是像兔子一样的跳开了,换到了其他位置上,这让健哥很郁闷。他唯一的收获是一不小心得到了张逊的红唇热吻,他们两个互相“呸呸呸”了多声,惹得大家捧腹。
酒吧的厕所是个热闹拥挤的地方,也是个事故多发的地方,那边好象又有谁发生了争吵和打斗,这种事情几乎每晚都会在不同的酒吧上演,我们也见怪不怪了,没人想去看热闹,继续喝我们的酒。不一会刚上洗手间回来的邱芊过来急匆匆的说:“我刚才出来,看见好像是唐璜在那里和别人动手了!”
我们立马起身过去,对方两人也和唐璜发生了“亲密接触”,其中一个正揪着唐璜的领子把他往墙角推,我去劝架,用力拉开对方其中一个的手,谁知那哥们用力将我推开,恶狠狠的指着我嚷:“你走开点,关你屁事啊,还不走老子连你一起打!”
对方又来了男男女女几个人,张逊上去说了些什么,可能酒喝得不少,言语也不敬,脸上马上吃了一记重拳,捂着眼睛蹲下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使出了平日难得有机会施展的“**无影脚”,**脚只是比佛山脚稍微臭一点,还是够威够力的。一飞腿过去对方就趴下一个。局面失控了,双方一场混战,人多保安也控制不住,报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