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晚上,我照例在家陪父母吃晚饭,饭后家里来客了,是我妈妈的同事,胖阿姨。胖阿姨其实姓李,十年前我妈妈就要我这么叫她,她一见面还是三句话不离减肥,但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变化,真是“瘦十年如一日”,只能说她的确保养得很好,这么多年来身材一点都没走样。
饭后她们继续在家里开始“修长城”,老妈总是说她多打麻将可以预防老年痴呆,这也算是为我好吧。扯远一点,我其实也并不很反感麻将运动,它普及率这么高一定有它的独到之处,现在更是有了世界性的竞技赛事。我一直觉得中国人其实是有民主精神的,国人喜欢玩麻将,因为麻将牌中没有大小,最民主!它的确是最民主的娱乐,不像扑克牌,大鬼打小鬼,小鬼压花牌,2打A、A打K,诸如此类;麻将,坨索万张张平等,小七对,既可吊三万,也可吊九万,青一色,随便哪张牌都可和。另外,麻将牌也体现了公开的原则。每个人打出的牌公开,吃进后组合的牌也公开,和的时候要把牌推倒,亮底,让大家看个明白,麻将每个环节都公开。
客厅被长辈们占据了,即便是她们让我看电视,我也看不下去,声音太吵。她们边打牌边聊天,说的内容我丝毫不感兴趣,而且胖阿姨真气很足,说话声音高亢洪量,比朝鲜女播音员还有杀伤力。
于是我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在电脑上看看片子,浏览下网页。这段时间喜欢电视剧里苏麻喇姑这个角色,有次晚上还梦到了她,醒来裤子有点湿湿的,不知道是不是梦里去偷看了她洗澡。于是很感兴趣,到网上的史料中去查证这个人,希望能多了解一点有关她的点点滴滴。居然发现历史上苏麻喇姑确有其人,她是蒙古族人,出生在科尔沁部一个牧民之家。早年的草原生活和后来的塞外经历,使苏麻喇姑练就了不凡的马上功夫,常常骑马外出为孝庄办理各种事情,确是孝庄身边最得力的侍女。问题是苏麻喇姑平生有些"怪癣",《啸亭杂录》说她一年中从不洗一次澡,只有除夕那一天,用极少的水对身体进行擦洗,然后将"秽水自饮",据说这是"为忏悔"。看到这里,我完全泯灭了关于她的幻想,我觉得她对我来说口味太重,可能逊哥喜欢。想到这,电话响了,正是张逊打来的。
张逊喊我出去坐一坐,聊下天。我说:“又喝酒啊?这几天酒喝多了,不太想动。”他说不喝酒,喝点茶也可以。我说:“晚上出去喝茶?那我靠得住失眠,今天一晚上都不要睡了,你准备陪我过通宵啊。”他说:“随你喝什么,喝旺仔牛奶或可乐也可以,反正你要出来陪我一下,我现在烦躁。”原来是他今天和他爸爸吵了一架,刚又和女友韩柔彤拌了嘴,两边受气。说实话,我很张逊认识并不是很久,也就是和钱程一起玩过几回,还真没单独出来约会过。我本来准备问他为什么找我,怎么不找钱程他们,我认识你还没他们那么长日子。未必我长得像居委会的,找我来管你们家里长短,这些苦水往我这倒干嘛?后来转念一想,张这个人确实是个见人熟,对人也挺热情讲义道,我也没必要太见外,人家找你诉说衷肠也是看得起你,遂答应了等下在水库附近的朝阳兄弟口味店见。
正准备出门,电脑上的QQ响了,是唐璜呼我,说是找我说点事。我说我正要出去,是张逊约了我,要不你一块过来坐坐。他说我就不过来了,我是想找你单独商量个事。我说有什么事你直说,我真的马上就要下线了。他干脆直接打电话过了,他说我想找你借点钱周转一下。
我一听就笑了:“你这是财主惦记着长工的口袋啊,你最近不是挺有钱吗?”
他说:“看中了个房子,要付首付还准备搞装修,结婚的房子,搞就搞好点。你又不是不不晓得若漓她眼光高,要求高。我们找了家装修公司,设计图纸出来了,不包括电器光装修大概要花8万多。”
我说:“我哪有这么多,全部家当也就1-2万吧,我都工作了,又没什么大事,不好意思去找我爸妈开口。”
他说:“你先借我2万,程鳖那里也答应借我2万,其余的我自己想办法。”
他叹了口气,接着有说:“哎,现在结个婚还真不容易,到处都得花钱,这不定酒店宴席得花前,还要准备给女方家的彩礼,不过这些我都交给我爸妈去负责了。”
“什么呀,人家都没你这么奢侈,我一大学同学,两口子都是外地的,就在星城租一房子就把婚给结了。”话是这样讲,我虽然觉得他这么急着大张旗鼓的筹备,搞得他自己有点压力大了,但他能和江若漓修成正果,还是挺为他高兴的。我答应帮他这个忙,谁让咱是兄弟呢,虽然我也考虑过他在钱程那里有借小钱不还的前科,但这是正儿八经的大事,一码归一码,我相信他也不是那种过分的人。更何况他最近生意不错,我并不担心他的还款能力,估摸着真是被江若漓逼急了,临时周转一下。
我说事谈完了,你要不还是一起到水库这边来,在朝阳兄弟这里,就我和张逊两个人,你来了更好玩些。他小声说今天江若漓在我这里,她今晚不太愿意出来了,也不准我出来,我只能在屋里陪她。
我说:“哦,这样啊,就不打搅你们俩鹊桥会了,明后天我把钱准备被好再和你碰头。”
他说:“好咯,那就拜托了,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我说:“那算了,你这是拿我的子弹打我啊,借我的钱请我吃饭,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