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戴天”呢?现在我终于懂了,原来指的是“戴添”。
那段时间,对于每天从早上上班就混在一起直到吃完夜宵才回去,一天有16小时以上时间在一起的我们来说,几天没见,感觉反而是不真实的,也不正常的。
为此,邱芊和江若漓等好几个女性都曾经怀疑我们几个有同性恋倾向。
我对健说约得好不如碰得巧,好几天冒见了,既然今天碰到了就一起出来坐下子,吃个夜宵。群里面大家知道后也皆有此意。
吃什么去呢?我说王健鳖最近不太顺,当然要去吃火红的口味虾,这道理跟穿红裤衩一样,去晦气。
唐璜提议去“四娭毑”,说好久没去了,其实还一个原因是离他家近。每次提到四娭毑,我总是会想起在“越策”中看过的那张清晰的笑脸,非常市民化,有生活气息,起记忆中的一些庸常的场景还留有余温。
想当初有一次晚上,我们几个约好晚上九点到四娭毑的总店,原本是想早一点来占位置,谁知吃晚饭的还没走,来吃夜宵的已经有人开始在排队,从一楼到三楼竟然没找到一个座。
我们就买了一大份口味虾打包,跑得钱程在槐树巷的“小独栋”的三楼天台上去享用,那天夜里的月色很好,我们围坐在一起各自讲自己以往的故事。
王健讲他高考成绩没有达到他报考的重点本科志愿,他爸帮他安排读的警校计算机应用专业,毕业后分配到了岳阳某偏远湖区的服刑农场工作,工作单调,生活乏味。
他这种省城里长大的,刚刚毕业的小年轻如何耐得了这种寂寞,与是不到半年便停薪留职回到了星城,带着年轻的激情与梦想进入了保险这个充满挑战的行业。
由于是土生土长的星城人,人脉自然比其他外地来的要丰富,他上手很快,再加上他父母帮他签线搭桥,接了几个单位的大业务,颇受经理赏识。
比如那个时候他爸辖区内的一些大单位的车队和4S店的新车买保险都是他签的;因为她妈又正好是单位行政人事的主管领导,所以她妈工作的那家医院的上千人的保险也是他经办的。
那个时候意气风发的小青年就抽起来很少见的蓝嘴芙蓉王,跟着老板见识了很多奢华的场合。可好景不长,风生水起之时,遭遇突变。我们追问他是发生了什么,他却讳莫如深,总是说过去的那些事不想再提了。
王健在家休息了半年后,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才来了这里应聘,由于领导看中他的保险从业经验,所以他顺利的分到了生活频道广告部。
那个时候听说你是做保险的,对方心里活动和表情还没现在这么复杂,一般来说认为做过保险的人都是接受过正规培训的,比较有实战经验的,是做销售工作的好苗子。
其实这也有一定的道理,广告卖的是时间和未来的效果,保险卖的是一张纸上的承诺和未来的保证,两者都是卖的摸不着的虚空,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有共通之处的。只不过广告你毕竟还在电视上看得见,而保险的承诺可能你一辈子都看不见。
那一天大家聊的话题很多很杂很尽兴,我们一直陪着月亮上完晚班,只到拂晓太阳来接班的时候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