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很多酒后,包厢里的气氛被调动起来,我们几个男的勾肩搭背一起喊着花儿乐队的歌: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亲爱的别走,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听到这首歌时刹那间,不知是什么在我心间的每一个角落冷冷的流过,有一些潮湿在我眼角弥漫开来。
这首歌,是那么的熟悉,我曾经反反复复听过那么多遍,直至把一盒磁带听坏;这正是我在大学失去了初恋时最刻骨的那个旋律。
林子非要听我初恋的故事,我借着酒性说出了这个很简单但在我心中藏了很久的故事...她叫娟娟。
高中毕业后,我们各自到了不同的大学,但她仍是我心中的最大的牵挂,我每周雷打不动的给她2封信。那个时候没有微信,手机很贵,宿舍里没有土豪室友一般也是没有配置电脑的。鸿雁是飞来飞去有来有往的,等她的来信就是等待幸福的到来。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能够拆开一封某人亲笔书写的信函,抚摸着,轻嗅着她的字迹的那种心灵相交感觉,是无可替代的,与现在即时通信软件交流中弹出的字幕不可同日而语。
那时候车马很远,书信有点慢,我也还相信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后来,生活的节奏快了,她的回信少了,说是学习很忙,学生会活动也很多;再后来听说她找男朋友了,我不信。
中秋之际我带着在九如斋买的家乡口味的月饼,远赴羊城,送到中山大学去。一夜火车,未眠,好不容易见到了早思慕想的她,她变得更有女人味了,又也许是比高中时衣着更洋气了。
对于我的热情她表现得彬彬有礼,只是微笑中隐藏点不自在。我以为是在校园里她很矜持,于是我提议在学校周边找了个小茶楼坐下来,我有那么多想讲给她听的话,我想她也是。等待我的不是拥抱,而是听她当面告诉我,是有别人占了我在她心中的位置,所谓男友是她的研究生导师。
我一句话也没有机会说出口,感到一阵恶心,立马要去找这个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的家伙,但被她和她喊来的师兄死死拖住。
我的心在冷风中碎了一地,然后被她们学校扫地的大妈扫走了,一点渣都没留下。当时我连当个人肉Z弹的心都有。
没有人,如我,夜行千里,来相见。屁滚泪流。
感情的戏,我没演技。逃回星城家里,我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听碟,声音开到很大,钢琴的和弦倾盆大雨似的泻下来,音符象大海那样汹涌翻腾。
透过孤寂的天空,我深深的思念渗透了黑夜。分别后寂静的每一个黑夜都变得漫长,我只能无助的坐在角落里。
好几次我梦见了那个遥远的南方城市,那个曾经一起合影的熟悉的五羊雕塑,那个微笑着的、温暖的面容和张开的怀抱。我张开双臂去迎接,可是却隔得太远怎么也够不着,无能为力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离去......
我说:“很普通,甚至老土的一个故事吧。”
林子只是说:“记得过中秋也给我买一个大点的,贵点的,月饼礼盒。”
正和她聊着,突然大家手机上都收到了公司行政部门发出的一条群发短信,提醒大家春节前是各类案件集中高发时段,在外做业务一定要注意安全,提高警惕。
这很正常嘛,贼也好匪也好,又不像公务员有年终大红包拿,但年总是要过的,不能空手回家吧?年年如此。
通知说是周末还要召开一个强调安全会议,全体业务人员都要参加,不得请假缺席。觉得有点奇怪,怎么突然一下子这么紧张了?
林子透露说是因为这几天出了件事,女业务员周洁被抢了。
听到周洁这个名字时,我心中马上跳出两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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