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鸡,三只母鸡。”
“我给你多少鸡蛋呀,等你养大的母鸡下了蛋,你再还我就是了。”
秀梅婶子这是让福福空手套白狼啊,哪有这样的,这便宜也太大了。
福福赶忙掏出带的一两银子,递过去,“婶子,你就当卖我的,你算算多少。”
福福从没想过,这给银子,还有这么难送出去的。
最后没法,推脱了好一阵,银子虽说秀梅婶子没收下,但明年开春,福福要还回来双倍的。
也就是两只大公鸡,六只母鸡,四十个鸡蛋。
嗯,福福超级满意,秀梅婶子却不开心,一边帮她捉母鸡,一边嘀咕,什么她一个大人,沾了小孩子的便宜。
“婶子,我这是空手套白狼,”福福笑,越看秀梅婶子越是欢喜,简直要蹦高,“你吃老亏了呢。”
秀梅婶子笑,“这养鸡可耽误工夫了,要心思细,日日夜夜看着,按时按点喂,不能冷着,你若养大了,给了婶子这么多,那是婶子赚呢。”
秀梅婶子抓好了三只母鸡,左右瞧着没见家里的那只受气公鸡,就又拿了个篮子,屋子里挑出二十五个鸡蛋。
“婶子,二十个就够了。”
“这鸡蛋啊,不是每个都能孵出小鸡崽子,”秀梅婶子把鸡蛋篮子小心的放好,“得多放几个。”
说完,秀梅婶子地上撒了一把剁碎的野菜,嘴里咕咕的叫着。
不一会,厉害的那只大公鸡就出现了,雄赳赳气昂昂,很是气派。
“婶子,我瞧见的就是这个,”福福指着大公鸡,“厉害着呢。”
“可不,就它厉害。”秀梅婶子一边说一边四顾瞅着,果然,不远处,墙头上,出现一只花毛公鸡,羽毛没这只鲜艳,气势更是矮了半截,正站在墙头,咯咯的打鸣。
额。
可别是只傻公鸡。
“不傻,精着呢,”秀娥婶子笑,许是瞧出福福心思,往前走了几步,在那只公鸡跟前,撒了一把野菜,它还知道警惕的四下瞧了瞧,这才跳下墙头,咕咕的开吃。
秀娥婶子一边撒野菜一边凑近,瞧它没注意,伸手就给抓住了,它扑腾扑腾的扇着翅膀,很是用力。
秀梅婶子拿着碎布绳,三五下就给绑的严实,“送你去好人家,不受气了。”
许是能听懂,又扑腾了两下,大公鸡就消停了。
柔儿留家里看家,灵儿小丫头非要跟着,还要帮忙提着装年糕的篮子,福福刚提了鸡蛋,就哎呀一声,差点忘了。
“对了,婶子,我还有事。”福福看向门外的枣树,又东墙头瞧了杏树,“婶子,我想从你家挖几棵酿出来的,小的,枣树苗。”
“还有杏树苗,我也想挖一棵,栽家里房后。”
“我还以为啥大事,”秀梅婶子一手抓着三只母鸡,一手抓着大公鸡,笑的开心,“你老叔过两日家来,让他帮你栽家里。”
福福这才提了篮子,和柔儿笑着摆了手,又牵着灵儿,跟上秀梅婶子。
“婶子,不用劳烦我老叔,我自己就能的。”
家去的这几步路,福福就把和兰儿上山摘酸枣,又种了山楂和酸梨树的事和婶子说了。
“唉,我这个新嫂子,惯会指使人!”秀梅婶子说的是兰儿后娘,话里带气,“自己生的丫头小子咋不撵山上去,劲折腾兰儿和成哥。”
秀梅婶子又叹了口气,到了院门口,瞧见挖是坑,直夸福福能干。
“是德正,”福福下巴抬着,指了指上院,“知道我想种枣树,昨晚非要帮忙挖好,我说啥都不听。”
秀梅婶子涌上满脸的笑意,别提多高兴,“我就说,你和德正这孩子合适。”
额。
又给绕回来了。
福福刚想摇头否定,秀梅婶子就进了院子,口袋里掏出一团碎布绳子,有三四段,都是挺长一截。
一边把绑着的母鸡解开,一边腿上又绑了长绳,拴在鸡窝附近,“鸡不认路,这新抓的啊,得绑上绳,养几天。”
“等养熟了,认识家了,再松了绳子,就走不丢了。”
说完,又让福福找了野菜,和了糠,添了水,喂了一通。
“这天气转凉,母鸡抱窝得要个安静的地,”秀梅婶子抱着那只要抱窝的母鸡,左右好个看,“这鸡窝虽好,但这几只公鸡母鸡太吵,孵不好鸡蛋。”
“小鸡崽子出来,晚上也凉,不好成活。”
福福早就想过,也有了法子,赶忙进了屋,拿出新编的、底座圆圆、上头还盖了大半边,专门设计孵小鸡的篮子。
“婶子你瞧,这个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