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我就答应你。”此时的章可念和袁颂几乎面对面地蹲着,眼神刚好彼此直视。
“求你了,可念。”袁颂紧闭双眼,红唇嘟着,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你饶了我吧。”
“别忘记你的承诺。”
“好。”
章可念终于放手了,她神采飞扬地提着水桶和拖把出了门。袁颂则一副终于送走瘟神的表情,同时也激起了她内心更为凶猛的斗志。
袁颂是有狐臭,可哪有那么严重,喷了腋香露后,基本是闻不到的。也是自己心虚,让章可念有了可趁之机。
对袁颂这种自我要求甚是完美的女人来说,任何一点负面的风吹草动就可以要她半条命,她是何等爱惜自己的羽毛呀。
因狐臭一事,章可念对林景心存感激,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袁魔头这么隐私的事,至少章可念没有闻出来。
“就一两次,可能是她忘记喷了吧,或者匆忙间喷得太少了,没遮住。”
在过道上碰到的时候,章可念不忘问林景,林景的回答听起来很敷衍,但又无懈可击。
袁颂没少为此烦恼。大学毕业后第一个月的工资,她就去做了手术,不仅双腋留下了难看的伤疤,还复发了。后来又做过一次手术,又复发了。做个切除大汗腺的手术本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袁颂在这件小事上就是得不到恩赐,她就把它当成是命中注定。
“章秘书呀,怎么这么点事干了这么久?”倚在休息室门口的高卉早早地在等她了。
章可念莞尔一笑,没说话。
这还了得,高卉有一种被轻视被不尊重的感觉。她一把把章可念拉进去,不顾脏水淌了一地。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可以不看我也不回答!”高卉根本不用装,这就是她的真面目。
“高姐,我真的很累了,刚才对不起哈。”
“你累吗?!小年轻一天到晚就干这点活好意思说累,我看你明明舒服得很,还笑眯眯的!”高卉咬牙切齿。
“我让你笑,我都没笑你倒笑开了?”高卉拽着章可念的头发恶狠狠地说,“墙面从今天开始每天擦两次!”
章可念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毕竟之前的高卉还是和蔼可亲的一位中年妇女。这一次只能这样忍下来了,心想,大概她是更年期了吧,大不了下次注意点就是了。
林昊看着章可念在擦墙,他莫名觉得心痛,恨不得上前帮她,可是想起章可念的嘱咐,他只能装着看不见。
林景倒是也来问候过几句,但这种需要身体力行的事光是耍嘴皮子有什么用呢。不过,章可念还是很感激的,她念着每个人对她的好。
章可念最关注的人其实还是易吾健,可是自从她成了清洁工,易吾健在公司里的时间少了很多。偶尔会听吕方在电话中谈论易吾健会客去了,谈项目去了等等,总之,他行程满得很。
“以前会客不是都在公司会客厅吗?”章可念心里嘀咕。
“章秘书,章小姐!”高卉一见章可念放下工具,准备休息,又有活安排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