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点头表示愿意参与。
“大家都是朋友,玩小点,就打一百块钱的底吧。最大两千。”彭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新牌,拆开洗乱,由光头仔切过以后,他派了四份。
头一手牌长毛仔赢了一万多,接下来就是光头仔赢。他一直赢了六万多。最后一盘轮到豹子派牌。牌依次派好之后,大家像平时一样蒙了几圈。光头仔赢了钱就打得稳了,他揭起牌看了一眼就跟,其他几个则继续蒙。又转了两圈,长毛仔揭起牌来看过后同样跟。再转了两圈,彭老板揭起牌来一看接着跟。继续转了两圈,豹子揭起牌来一看还是跟。这时候,光头仔的六万多元全跟进去了,他将自己手上的红桃K45摆成4K5,只让红桃4露出一点尖角,然后亮给大家看了看说:“我没钱跟,龙虎金都不要了。”说完便把牌插进了牌墩。
彭老板拿了个梅花顺金A23,正不知跟还是不跟,豹子趁长毛仔歪头吐口水的当儿,将手上的三条K晃给他看了一下,彭老板立即丢了牌,只留下豹子和长毛仔两个人跟来跟去。这时候台面上已经有二十多万现金。轮到长毛仔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将腰包解下来,将剩下的二十多万全部倒在台上,极不耐烦地说:“大家都是爽快人,一盘过算了,费事拖时间。”
豹子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大概是没钱了,一副苦恼的样子。他拿起牌来,咬了咬牙,正要往牌墩上甩,彭老板一把将牌抢过来说:“蓝剑,我跟你。”长毛仔指了指台面上的钞票,示意彭老板放钱上来。彭老板想到光头仔是龙虎金,就等于有个A,自己顺金A23里有个A,加起来就是两个A,这是三岁小孩都会算的数。而一副扑克里只有四个A,这就是说长毛仔的牌不可能大过三条K。他断定长毛仔违规下重注无非是想吃诈,当即毫不犹豫地说:“蓝剑,我手上没有现金,但我两个沙场包括设备,加起来总不止二十万吧?如果我输了,这整个摊子就是你的,我立马走人。”
“彭兄,我这钱是银行借来的,如果输掉,我不但沙场开不下去,连房子都没得住了。”长毛仔似乎有些畏缩,用征求的口气说:“要不我们不赌了,台面上的钱我两一人分一半算了。”
“这怎么可以?愿赌服输嘛!”彭老板面现得意之色,“蓝剑,你不会是怕了吧?”
“好吧,愿赌服输,你立个字据,把赌注都写上,要他们几个签字作证。”长毛仔赌气似地说。
彭老板巴不得快点开牌,好让“永旺沙场”早些收摊。他交代光头仔到办公室拿来纸笔,迅速写好了以自己名下沙场一切所有参赌的凭据,又让光头仔和豹子在上面签字作证。一切准备停当后,他朝长毛仔面前甩出三张K,笑嘻嘻的说:“老弟,你输了。”彭老板说完,就伸手去捞桌上的钱。
“慢点。”长毛仔大声说:“你看看我的牌再说吧。”
彭老板依照规矩翻开长毛仔的牌一看,直接傻了眼,AAA,他头脑一片空白。
长毛仔不顾往日的交情,也不理彭老板的留恋,当晚将其请出了沙场。
“老板,得手了。”豹子给春耕去电话说。
“好!很好!”话筒里传来春耕的指示,“让长毛仔镇守金沙湾,写个新牌匾,将‘彭记沙场’改为‘永旺金沙分场’,明天一早挂出来。让光头仔回竹林去打理‘永旺’。豹子你马上回砖厂,我一会去找你。”
“嗯,我这就去。”豹子收了线。
春耕深夜找到豹子,将从彭老板手上赢到的九万元现金,做三份分给豹子,长毛仔和光头仔作奖金。他吩咐豹子近期少出来露面,然后收回用来做诱饵的四十万块钱,回市区找应英宁去了。
事情很明白,豹子一个诡计,就帮老板任春耕将两个扎眼的对手,解决得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