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摄影相机。女郎很放得开,全按应英宁的要求做。应英宁记录完一切后,从月牙包里拿出一整沓百元大钞。女郎领钱后开心地走了,应英宁待她走后笑得很开心。
(春耕,我因联系采访事宜先走。你走时别忘带齐随身物品。住店消费我已签过字了。飞碟专题报道每天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八点黄金时段准时播出,从今天开始算连续播报一个星期。希望“迷人谷”会有美好的未来。)
应英宁给春耕留下这张纸条,收拾妥当,翩迁离去。
春耕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才醒。他以为是自己昨晚纵欲过度才睡得这么死,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睡得这么死的缘故,是应英宁在生力啤里做了手脚。他更不知道自己睡死之后所发生的事。在他的记忆里,应英宁就是那片放浪形骸的欲望之海,而自己却如一处痴心的暗礁,纵被其擭掘掏挖得千疮百孔,仍然执迷不悟的陶醉当中。
春耕从床台柜上拿起应英宁留下的字条,从头到尾看了三遍,觉得如愿称心。但于她对他的热心该作何评价?春耕竟一时难措词遣,是够义气?还是够情意?虽然目前他尚不能确定自己对应英宁,是否于潜意识里存在感情的寄托。但他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在感官要求上,已对她产生深深的依赖。只因之后他每每一念及她,总是兴奋不已。
新婚之夜的春耕,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跟妻子行事,开始一直很麻木。待想起和应英宁的那些事,才有了反应。冷琼艳也是同床异梦,她幻想自己有如一叶轻舟,在肖炳恒的驾驭下,摇啊荡啊飘。
她神魂颠倒,浪呼着肖哥!
春耕心里正想着应英宁,又忽然听到熟悉的叫声,精神一时恍忽,迷糊中直呼应姐!
“你,你叫什么?”冷琼艳结巴着说。
“啊!小婊子!”
“你骂谁?”冷琼艳生气地问。
“哎哎!小婊子!”
“啪!”冷琼艳一巴掌打在春耕脸上。
挨了冷琼艳的巴掌,春耕很尴尬。
“任春耕,今天是我俩的新婚之夜,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丢得起人,我丢不起。但作为夫妻,我想听你解释一下,你在说谁(音)姐?你是骂谁小婊子?是谁淫D了,是谁做鸡了?你色盲不见红吗?
春耕心里明白自己发情嚎叫时漏口闯祸了,但老婆的提问使他意识到问题还没有到十分严重的地步。他定了定神,摸着被打的脸,装出非常委屈的样子说:“老婆,艾艾,不就是整个刺激么?这(音)姐婊子的只是夫妻房中私话,又不对别人说的,你发什么火呢?还打人!你叫什么袅哥来着,我不是一样听不懂么?”
听春耕提到肖哥,冷琼艳暗暗吃惊,知道自己刚刚太投入,忘形说漏嘴了。她也知道这肖哥的叫法,春耕不懂就好,懂就不得了。她本聪明伶俐之女,只略作思索,便机灵地反问道:“老公,咋这不开窍?你那话儿,不叫小哥难道叫大哥?”
春耕被问住了,连声说:“是,是,老婆说的是。”
“去给我烧锅水,我要洗澡。”冷琼艳用命令的口吻说。
“嗯,嗯。”春耕应和着穿好衣服出房,顺手带关了门。
门外,春耕想到自己的机智,暗自得意;
房中,冷琼艳想到自己的机灵,暗中开心。
想想婚姻,这令人啼笑皆非的形式,在它的背后,到底有多少鲜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