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宗详尽的告诉两人在哪里、如何碰到朱若水,怎样得到这幅《三教平章贴》?
敬亭山仔细端摩字帖,喟然道:“不错!应该是他。”
太史屠收回目光,转向杨朝宗道:“东篱先生是不是和你说起过朱若水?”
“先生从雍州离开前,确实和我提过,说是他的五行术数受教于朱若水,小子也没想到竟然在未央宫遇见他。”说完杨朝宗只觉脑子轰然一震,怎么把这一点忽略了?凤东篱的观人观天之术神乎其技,亲爹和太史屠都推崇备至。
若非他“开天眼”,自己怎会从内教坊大摇大摆的离开?又怎么会回到杨府?
那天从未央宫回到客栈打开字帖,脑子里有过念头,只是未曾深想。
凤东篱的“开天眼”绝活来自朱若水,那朱若水岂不是半个神仙?他对烛龙刀的神奇感应,赠予自己《三教平章贴》,甚至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有和老神棍的渊源……岂不是都能算得到?
天!这也太邪乎了吧?那天到长安后鬼使神差的心心念想要夜游未央宫,现在看来……
杨朝宗觉得脑子有点宕机,背脊有点发凉,对于前世的唯物主义者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不存在的技能!包括老神棍的掐指观天,近乎妖的智者不是没有,像历史上和传说中的诸葛孔明就是,真到了眼前……凤东篱当初种种未卜先知的“诡道”都没有这一刻来得震撼和清晰。
太史屠轻声道:“当代衍圣公曾凤甲曾经代父收徒,就是若水先生,算起来那是近一甲子前的事了。朱若水年轻时天纵轻狂,得儒释道三家风流。四十岁后从一介秀才突然悟道,成就一品武夫境界,传言曾一人一刀独上浩然山,后全身而退。三十多年前,忽如人间蒸发,再无踪影。想不到竟隐身萧家禁苑之内。”
敬亭山接道:“以朱若水的天纵之才和自负,此中定有机缘,浩然山且来去自如,区区一座禁苑又怎能困得住他?能困得住他的只有他自己。”
杨朝宗脱口道:“若水先生说他替天守道。”
太史屠陷于沉默,良久才喃喃道:“替天守道!”
敬亭山目光再次转向字帖,“该是自知大限将至,也算是一场缘分,世子好生珍重,收起吧。”
杨朝宗轻轻点头,想到朱若水要真是油尽灯枯,而凤东篱一个多月前才仙逝,算得上是同归道山了吧?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哀伤,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不平之意。
“这《三教平章贴》你可明白其义?”
杨朝宗老实道:“看上去明白,似懂非懂。”
太史屠交代道:“多看看,不强求。”
杨朝宗点头受教,收起字帖,再次把它和凤东篱送他的《凤舞九天》一起放好。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雍州?”
出了飞霞驿馆,已经未时了。想起慕容燕还在客栈等着带她逛昊阳城,杨朝宗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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