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流苑数十人原本喧闹不已,一听到“太史先生、宇文小姐”顿时鸦雀无声。
太史先生?莫非是太史屠老夫子?离开雍州时听说他到了翠峰山,没想到也在昊阳,还和宇文秀色一到来了沧浪园。
萧长津贵为皇子,听到两人的名号后也是匆忙迎上去。
宇文秀色来了是蓬荜生辉,宁晷大儒太史屠来了那是位今夜的雅集贴金。以太史屠的性子凤仪书院数次邀请都坚辞不受,十余年来躲在西北享清闲,可名头一点不弱于书院几位大先生,是宁晷名副其实的硕儒。
别说皇子萧长津,就是太子平时想请太史屠过府,未必请得到,今晚这座宁晷文坛泰斗不请自来,这该是多大的荣耀!
须发皆白一袭青衫的太史屠在宇文秀色的陪伴下,一老一少鹤发童颜联袂而至,引得沧浪园众人既兴奋忐忑,又自惭形秽与有荣焉。
一个是名动天下的文坛硕老,一个是男女通杀的人间绝色,太史屠满脸慈祥,一双洞察世故的眼神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到杨朝宗身上略一停顿又在移开。
宇文秀色明艳依旧,一袭绛色罗群衬得肤白如玉,宛如神仙中人。她目不斜视,轻轻跟在太史屠身后。
在萧长津的带领下,两人直至走入水榭的长几旁坐下。
不知何时,杨扶摇和端木丽华来到了杨朝宗和宇文焕旁边。
杨扶摇收回艳羡的目光,小声道:“怎样?哎,我是女人见了都动心,别说男人了。”
杨朝宗收摄心神,什么怎么样?再美的风光我也饱览过。
宇文焕自然对宇文秀色的美色视若不见,笑道:“不怎么样,刁蛮丫头一个。和姜姑娘比起来应该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杨扶摇脸上带笑,嘴上却道:“语文公子真会说话,虽然不由衷,我也很开心了。”
杨朝宗心中暗笑,你们两才见过几回?宇文焕是明明知道怎么一回事,配合演一出戏而已。杨扶摇你不会是傻白甜,这么快就被人拿下了吧?
宇文焕说得极为真诚,“假如姜姑娘多给予在下些时间,就会知道我说的句句由衷。”
杨扶摇轻笑道:“算你哩,宇文公子和秀色小姐朝夕相处,对她的惊艳自然不及外人来得震撼。”
杨朝宗夹在两人之间,“要不我们找个位子坐下吧?美色当前,听大儒吹牛也不用站着,这么委屈自己。”
杨扶摇啊杨扶摇,咱能矜持点吗?好歹也是一品闺秀。转念一想,杨朝宗又立马释然,既然扶摇注定要嫁给宇文焕,就像宇文焕说的,明知这桩婚事不单纯,好过总胜于歹过,能让自己喜欢上对方,纯不纯就不那么重要了,甚至变成锦上添花的美事。
太史屠和宇文秀色落座后,全场注意力转到水榭,所有人都自觉的找位子或坐或立。
“老夫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被秀色丫头强拉来,扫了大家的兴了。春光易逝昭华难得,莫要负了光阴和多彩的生命。大家随意,老夫看着你们就胜过浮一大白了。”
萧长津作为主人,躬身道:“太史先生亲临沧浪园,让晚辈学生们既感荣光又觉惶恐。”
宇文秀色乖巧的替太史屠斟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