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亭子四周又围了七八个人,自然是他们手下的儿郎,齐刷刷看着两骑渐渐驰近。
杨朝宗轻收马缰,缓缓前行,眼尾都不扫一眼长河帮诸众。
侯君肇率先发话,一声唱喏后道:“明人不做暗事,本帮不欺无妄,这位兄台可以走,后面那位姑娘请留下。”
杨朝宗暗地一声冷笑,目光斜扫过去,故意讶道:“这是什么道理?劫色?”
侯君肇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看着杨朝宗,又看了看他座下的小蛮腰,眼中放光道:“一听兄台口音就不似弘农人,劝你莫要多管闲事。这位姑娘和我们有些过节,想要和她算一笔账。”
“算账?她欠你们银子?”
侯君肇不耐烦道:“你是她什么人?要是不相干的赶紧走,莫怪……”
杨朝宗冷笑道:“别管我是她什么人,也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老子要赶路,没空听你们说笑话!要动手就赶紧来!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就凭你韦静香、侯君肇,恐怕不够斤两。”
侯君肇脸色大变道:“兄台究竟是什么人?”
韦静香脸上堆起笑容,站起身道:“莫要大水冲了龙王庙,敢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我们是否在哪儿见过?”
杨朝宗冷笑,就这眼神还学人家见色起意?“老子没空和你们攀交情,动不动手?”说时手摸向背后刀柄,他确实没多少心情和长河帮这帮人纠缠。
韦静香脸色数变,沉声道:“兄台既知我长河帮,还如此不给面子,莫非觉得我长河帮好欺?”
杨朝宗烛龙刀到手上,“你也别跟我抬出长河帮吓唬人!”自打出雍州后以来,除了杀过几个蟊贼,在长安未央宫劈出一刀外,再就没有机会动手,杨朝宗有些手痒。
韦静香吃不准对方深浅,却当着帮众的面抹不开面子,走出凉亭沉声道:“那就让韦某见识一下朋友的手段,看是否真有不把长河帮放在眼里的实力?”
他话刚说完,兵器都没有拿出来,只见一道绿影激射而来。
不用看杨朝宗也知道是人狠话不多的慕容燕耐不住出手了。
韦静香沉腰坐马,手中长刀出鞘,接连几声金铁交击,韦静香退后数步。
慕容燕冷漠的站在杨朝宗小蛮腰前,手中弯刀刀尖有血滴下。
韦静香也算硬朗,一连接下慕容燕十多刀,左肩才被划了一刀。
侯君肇等人见状都围了上来。
韦静香脸色铁青,举手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姑娘好刀法!是韦某看走眼了。二位请吧!”说完让到一旁。
杨朝宗本打算拿韦静香这位长河帮弘农分坛的坛主试试刀,现在人家低头让道了,好像没有理由赶尽杀绝。“我们走吧。”
慕容燕有些不甘,却没有再动手的意思,看也不看呆立在一旁的长河帮众,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直到两人走远,侯君肇才道:“坛主,就这么算了?”
韦静香脸色有些难看道:“那还想怎的?为了一个女人他娘的不值当。”